小七微微一愣,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不过是来挑件礼服,也能扯出一个阴谋,她该说这个世界太可怕,还是人心太叵测,总之一不小心就落在人家的坑里。
“乔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魏薇安厉了颜色,她似乎也没料到,事情已经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乔兰便是那女店长,只见她低着头,不敢看自家老板凌厉的眼神,更不敢直视这个传说中有着阎罗之称的男人。这是她见过的最俊的男人,也是杀气最重的男人。如果她早知道要招惹这么可怕的一个男人,再给她三百万她也不干。
“今天早上,有个电话,说给我三十万,叫我引诱一个男人,就算引诱不成,也要让他身边的女人误会。我说每天来店里的客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对,那人说到时候会提示。靳先生与凤小姐的车子刚停在店门口,那人就电话指示我行动。我家里有个身患癌症的父亲,高昂的手术费让我无力承担,我需要这笔钱,一时糊涂,就答应了那人。靳先生,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是您,绝对不敢这么做。”
“这么说,若是换作别人,你还是会这么做咯。”靳如风轻轻一笑,只消一个眼神,周强便心领神会地走开,拿起了电话。
乔兰只觉得这样的男人是笑里藏着刀,偏偏又笑得那么好看,有着颠倒众生的魅力。她慌张地摆着手,“不敢不敢,靳先生,求你看在我是为父亲治病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
“为父治病是吗?”靳如风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宝贝,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感动于这位小姐的孝心可佳呢?”
小七知道,他既然这么对她说,她一句话便能判定这个女人是好是坏的结局。她的目光穿过橱窗落在店外围观的人群里,却找不出是谁在背后捣鬼,“那个人是谁?”
乔兰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电话是公用电话亭打过来的,那声音好像是个男人,又像是个女人,好像刻意改变了发音。凤小姐,对不起,我真的无心伤害你,求求你跟靳先生说句好话饶了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要不是被我父亲的手术费逼得走投无路,我也不会经受不住诱惑。我妈过世得早,我是我爸一手拉扯大,我现在就他一个亲人,我不想失去他,所以我才会做对不起您和靳先生的事,请您和靳先生原谅我。”
她说得言辞恳切,只差没有磕头,可是小七却捕捉到她闪烁的眼神,虽然只是那么不连贯的几秒钟,却还是让她起了警惕。
若是平时,小七会很羡慕这种父慈女孝的场景,那是她生命中永远都会缺失的部分,可是此刻她却觉得这个叫乔兰的女人并不诚实。
“乔小姐,你应该知道,撒谎的下场,比什么都解释不了更严重。虽然同是女人,但我的同情心从来不乱施舍。”
她隐隐地猜到是谁在背后使拌,无处乎是想挑拨离间她与靳如风的关系。既然矛头指向的是她,一旦靳如风不再宠着她,谁最得利?闭着眼睛都想得到。
靳如风投过赞赏的一眼,怀里这个小东西比他想象中的似乎要清醒聪慧,并没有急着充当烂好人。
乔兰显然没料到她的迂回战术没有半点作用,都说女人的心容易软,可为什么她觉得眼前这个比她还要小上好几岁的女生并不好骗好哄,甚至比她更老练,仿佛一切都洞悉在这个女生清澈的眸里。
顿时,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她举起一只手高过头顶发誓,“凤小姐,我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我父亲也不得善终。”
“乔小姐,你用你死去了四年的父亲发毒誓,呵呵,也不怕你父亲的尸骨从坟地里爬出来……”随着这么阴冷的一声笑,周强去而复返,森冷的目光盯着地上的女人。
乔兰顿时瘫软在地上,脸色惨白,她断不会想到,不过几分钟,人家就把她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谎言被揭穿,等待她的下场,她不敢想象。
小七轻轻一叹,纵使有心相护,此刻这般,她亦是凉了心,咎由自取便是这般。这个世界诱惑众多,受不住诱惑也很正常,只是她不应该在撞破贪婪的同时继续撒谎。向来不做圣母玛利亚的她,虽有心不去为难这个女人,但是一个人心术不正,终归得有个心理准备承担错事败露的后果。
乔兰被人拖了出去,一干店员均是颤颤惊惊地立在那里,惶恐不安。倒是那老板娘,除去一丝惋惜,倒不见得有多怕眼前这个男人。
小七觉得,这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与自己无关之事,她向来没有多少兴趣,偏偏这个叫vivia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