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一宿。没在国贸见到我妈身影,更没有电话里那个陌生人说的那样,我妈身边还跟着一洋鬼子。
像是恶作剧,但描绘的也忒绘声绘色了,连我妈的身高样貌都说的分毫不差。更是把那个外国人描绘的煞有介事。
我当时急疯的情况下,怎能不信。
好巧不巧我,看到了许朗。身边跟着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
果然换女人比换袜子都快。
不过这个女人跟平时那些妖艳贱货不同,举手投足间,有股贵族做派。妆容精致,衣着考究。加上长腿细腰,跟许朗挽着胳膊的模样,着实赏心悦目。
许朗看到我顿了顿脚,脸立马耷拉下来,那冷飕飕的表情看的我一阵恶寒。
其实,我只是路过,仅此而已。但我跟他解释不着。
就算我是他的傍家,也不是他什么私有物品。我也可以是别人傍家。我在心里冷笑,跟他擦肩而过。
“女人,你别后悔!”
那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语气狂妄自大,真把自个儿带入什么偶像剧的设定了。
我看他一眼,笑得比他更不屑。
我没找到陈巧兮,我说过我今后不会再管她了,但我说的话就和屁一样,没半点儿响儿。我绕着周围各大娱乐场所,甚至看到那些似曾相识的红毛绿毛凑过去打听陈巧兮的下落。
她和蒸发了一样。
已经连续一天一夜没合眼,我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听到嘤嘤嗡嗡的小声啼哭,我被吵醒。朦胧之间,看到陈巧兮瞪我一眼,然后倔强抹去泪水。
那一幕。特像一场梦。
如果是梦,那就好了。
陈巧兮一脸愤恨攥紧拳头,未干的泪渍微微泛光。下撇嘴角努力扯平,装作一副平日里凶巴巴的模样。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自觉告诉我,坏事儿了,而且是大事儿。
巧兮抿紧嘴巴,死命控制泪水划出来,越是这样,眼泪滚成一团淌下来。
我也绑不住了,说了一千一万句狠话,都比不上巧兮这委屈一哭。
我抱着巧兮,能感觉到她身体在颤抖,声音沙哑。
“我被人,强了!”
强了?
条件反射我推开巧兮,巧兮死命抱着我肩膀,“不要去,不要去报仇。他们五六个人,特别狠。”
她领口因为用力抱我,散开很大一块。
黑紫淤青、指甲划痕,还有…·
五根粗重的掌印。
强行扒开她后脖颈,看的我倒吸一口凉气后眼泪呛了出来。
一条条紫红掐痕,嵌进皮肉,血痕斑斑。
“走。咱们去报警,我就不信抓不到这群畜生!”
“不行!”巧兮惊恐看着我,死命往回抽手,嘴唇颤抖的含泪喃喃着:“不要,不要,我怎么办,怎么办?”
我眼看着巧兮的眼睛从明亮变的空洞,深不见底的眸子,没有一丝青春少女的光亮。
身子也瘫软下去。
我吓得手忙脚乱要给白铎打电话,她不肯报警,又不肯去医院,只有这一个办法。
谁知,白铎这两个字儿,就像一道刺,让她疼到抱紧自己身体,扭曲五官,打掉电话。
“如果非要白铎来,那就等我死的时候,让他帮我宣布死亡!”
她讽刺,不停自嘲,甚至用手打自己的脸。
开始说胡话。
她说我们是没有爹妈的孩子。爹死了。娘跑了。就跟特么一滩烂泥一样,真恶心!
我心疼她这个模样,求她一定要振作起来,甭管我怎么哭怎么求,她好像封闭在自己世界里一样,胡乱摸索。
指甲嵌进我肉里,咬牙瞪眼,说:“是他,是他!”
手机从她兜里滑落,通讯录上最后一个号码,正是那个畜生的电话。
我哆嗦着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对比,和支我去国贸找人的号码一模一样。
也和我被绑走那天,慌乱中翻出的求救号码近乎一般。
巧兮说的对,是他——许朗!
眼球毛细血管破裂流血泪,我这才感觉,手指肚也被掐的黑紫。
我,想杀人!这股冲动让我来不及想任何后果。
“不要告诉白铎,不要,求求你,不要!”
巧兮像个茫然的小猫,不知所措扯着我袖口,一说到白铎两个字,心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