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ktv里把陈巧兮拎出来那一刻,陈巧兮叫嚣着她不认识我,让那几个绿毛报警。我扇了她一巴掌,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绿毛们让出一条路,目送我把陈巧兮拖出去。
我对她的耐心,全被她给消费光了。什么苦口婆心,这种话对陈巧兮说一点屁用都没有。
“为什么骗我。”
“我特么骗你什么了,谁能骗的了你。你打小不就是老头子最得意的女儿么,什么冰雪聪明,什么美丽大方,这种七十年代的老词儿套在你身上,无比适用!”
老头?
我真觉得我爸死之前还惦记这个白眼狼无比不值。我耐着性子,让她打让她骂,侮辱也无所谓,我想着她总得长大,慢慢什么都明白。
这些年她就明白一个真理:往死里坑她的傻逼姐姐。
要不是我从那个蛇岛上出来后给白铎打了一电话,我恐怕这辈子都以为,那个所谓的短信真是白铎发的。
白铎在电话那边特别疑惑,但还是很温柔的问我是不是在海边,他说他要来找我。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坑我的还真不是外人!
“说,为什么骗我找那些人来绑架我?陈巧兮,你怎么想的,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陈巧兮笑得那般阴毒,我几乎都觉得那不是我妹妹。
她说:“暗夜里点灯,跟你明说。不光是那些绑你的人,就连医院里那些医闹也是我请来的,怎么样,这下知道我想弄死你的决心多大,肯死心了吧!”
我打了个巨大的激灵,这让我怎么相信,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处心积虑想弄死一个供养她的人,并且说这些话的时候,风轻云淡到跟谈论天气阴晴一般。
这让我也联想到,她和许朗在房间里被我撞见的时候,哭的伤心欲绝的模样。我真是心疼她到了骨子里,为了她,我成了许朗的傍家,成了他召之即来的“随便女人”。
“和许朗也是假的?”
她的冷笑回答了一切。
只是为了让我和白铎在酒店撞见,只是为了让白铎看看我这个女人有多恶心,和别的男人在开房,仅此而已。
做计,去勾引许朗,装作受害者的模样,然后警局翻供,让我错误的以为,警察在包庇许朗,许朗是一手遮天的主儿。
从而惧怕许朗再次对她进行伤害。答应我替换她陈巧兮。
“好,真好。你骗了一个信任你的傻逼,陈巧兮,你真长大了,那些商界小老板都不如你计谋铺的长远!”
她打掉我拍着的巴掌,怒视说,“就算是这样,你还贱兮兮的跑去医院给白铎解围,我发个假消息你还巴巴跑去海边和人约会,你贱不贱啊陈安,你和许朗都那样了,你还吃着碗里的,霸着锅里的。你觉得你不该受点教训?”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的挡住她呼过来的巴掌。
她力气自然没有我大,但我没觉这有什么好光荣的,反倒是,再也绷不住笑容。
我就这么看着陈巧兮,我跟她说,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相信你,也再不会管你了!
转身走的那一刻,那些黄毛绿毛兴奋的音调难以抑制。
“真的?那个老女人真的不管你了。今晚去我家吧,我家没人儿。”
“嘿。你自由了巧兮,你不说她欺压你快十年都要疯掉了么,这下你彻底自由了,这可得庆祝庆祝,你也甭绷着脸了!”
走一步,眼泪掉一颗。你真的这么恨我,可以对这些小混混说关于你的我的事情。
巧兮,这世界上,只有你能真正伤了我!
医院里。
奶奶一脸波澜不惊的看着我哭,她一直这个表情。觉得女孩儿就是矫情,动不动就哭。但偏偏我妈就生了俩闺女,这让她在街坊四邻里抬不起头,觉得我们家绝后是我俩的错,没有带把来这个世界上。
我哭着和她说我真的真的想让陈巧兮变回从前。
她指指苹果。
我边哭边给她削苹果。
她面无表情吃完一个苹果,才慢里斯条开口。
“你认识一个叫苏韵的男人?”
不是问句,是陈述的语气。我自然点头,他当初来我们那消费,他喝的所有酒,都在我眼皮下。他的每一瓶昂贵的酒都是我给他点的。
他算是我“尊贵”的客人。
“那是巧兮同学的哥哥,她们全校的人都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一口气没提上来,我愣了半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