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身旁已经没了宋偕的身影,但他的气息还萦绕在四处,起了身,见自己穿着干净的衣衫,身上还有些深深浅浅的痕印,便让清梨端了水进来。
随后王府内的一位嬷嬷进了屋,让清梨停了动作,上前说:“王妃娘娘,王爷让老奴来伺候您梳妆。”
她拿了梳子,理着乌发,轻声问道:“王妃娘娘,今日可要梳个什么发髻?”
“都可以。”云绪词淡淡的说。
那嬷嬷说了声是,细致地给她梳了个高高的螺髻,又点缀了两只三翅莺羽珠钗。“王妃,这样可还满意?”
绪词端看着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让她停了手。
“王妃,待会儿请您随老奴一同去前厅用早膳。”
绪词没有应她,拿了件轻衫披着,让她在前面带路。这一路上,偶然碰见两个侍女正收拾着地上的茶盏,那嬷嬷见了,上前训了两句:“你俩丫头是怎么回事,快些收拾好下去,莫要冲撞了王妃!”
那两名侍女听这话,连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那地面上还散着热气。“慢点收,茶水烫。”绪词面无波澜地带着清梨继续往回廊走,留下这句话。
那嬷嬷一边带着路,一边替那两个侍女解释:“王妃娘娘,你有所不知啊,这王府里原先没有侍女,是您进府这几天才安排的,就连老奴也是王爷新派来服侍您的,刚刚的事,还请您见谅。”
清梨跟在绪词身侧,听她这话,面色微微变化,快速地笑着同绪词说:“王妃,看来王爷心里很是重视您呢!”
绪词眸子深了些,但仍让人看不出情绪,嬷嬷与清梨也住了声。
到了前厅,一身墨色竹纹长袍的人坐在桌旁,见她进来,微微笑着。绪词依然面不改色,落坐在他右侧稍远的位置上。
“阿瓷,过来!”宋偕温声说着,向着她挥了挥手。
绪词目不斜视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没有看他的动作,又拿起筷子,夹起一个精致的水饺递入口中。
清梨站在一旁,见自家小姐没有回应,用手轻轻拉了下绪词的衣袖,小声提示着:“王妃,王爷让您过去!”
绪词继续夹着盘中的饺子,当着众人的面,冷声说:“我听见了,我不过去。”
宋偕脸上的笑有些僵硬,倒也不恼她,直接坐在她身旁,给她夹了个饺子,继续笑着说:“那你就好好吃,我陪你!”
众人看着宋偕这般,都抿着嘴偷偷地笑,极尘与清梨更是一愣,王爷居然会拉下脸来与人说话。
绪词只慢慢地吃着,宋偕轻搂着她的腰也不在乎了。
“阿瓷,今日我们一同入宫拜见陛下与皇后,马车已经备好了,走吧。”宋偕看着她吃完最后一只饺子,放下筷子后,温声说。
两人坐在这薰着檀香的车厢内,绪词看了眼,他一直揽在自己腰间的手,冷声说:“放开!”
宋偕只装作听不见,轻声说:“昨天晚上是我没控制住,弄疼你了。”
他这话让绪词想起昨晚的荒唐:
夜半,绪词觉着实在有些热,自己还被箍在他的胸膛前,想着悄悄拿开他放在腰间的手。可刚用手掰着他的手指,他的睫毛轻轻一动,随之,声音沙哑清柔的说了声:“睡觉,不要乱动。”
这次云绪词不愿再听,继续掰着他的手指,突然,那不适的感觉再次袭来,心想:“既然身体不适,还抱着我做什么,怎地这般烦人。”于是掰着的手又快了些。
没成想,手里的动作让宋偕压制住的邪火不住地升腾,下一刻,宋偕便翻身而上,两人十指相扣,宋偕就这样撑着双臂,眼神迷离却又带着一丝怒气看着她。
绪词轻抽着手指,宋偕冷声说了句:“都让你别乱动,我现在可忍不了了。”
绪词刚要开口说话,朱唇便被那片薄唇堵住,这次宋偕用力了些,将她未说的话消磨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感觉身体开始有些发热,僵硬的躺着,一只大掌便慢慢地剥开她的衣物,探入其中,寻找到深海里的明珠。绪词身子愈发地无力,两人的呼吸相互交缠,渐渐急促。
绪词的神志也开始涣散,连口中的媚声也控制不住,只能由着宋偕的动作。
天渐渐大亮,绪词无力地瘫软在宋偕怀中,袒露的肌肤上都挂着一层薄薄的汗珠,两人的发丝也缠在一处。
宋偕拿着帕子替她擦着,两人在榻上相拥而眠几刻后,又帮她着了衣衫,才唤了人进房伺候洗漱。
想起这些,面色微红,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