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烂的衣服,然后发现他右肩,他便一把打开了岁岁的手。
他如今的样子就如满身是刺的刺猬让岁岁心痛不已,她无助的朝他大吼道:“你到底怎么了!啊?”
缪颜内心很难受,他此时十分讨厌的自己了,他也终于体会到上半夜奎乌与红娆的痛苦了,他还笑奎乌不敢面对自己得情,现在想想,他连他都不如。
在一旁躲着的黧儿见缪颜越来越为难,她忍不住了,思来想去,她用她那微弱的法力击伤了她的后脑。流出了血后,她才满意地从树后面出来朝岁岁和缪颜走去。
岁岁听到脚步侧头望向朝他们走近的黧儿,她便心虚的皱起了眉头,当她看到黧儿那幽怨的眼神时,她的目光从黧儿移到地上。是她伤了她,她有怨心是应该的。
缪颜也将目光移到黧儿身上后,发现了她脸色有些异常,当她走近后,缪颜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便发现了黧儿后脑的伤。
“黧儿,你怎么受伤了?”
岁岁也闻到了血腥味,她的心慌了起来,明明她没有将她打伤,只是将她打昏,难道是她自己……
岁岁不解的望向黧儿,眼里充满了埋怨,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可当她看到缪颜那紧张的神色时,她明白了。
望向那还没风干的血迹,他知道了黧儿的心思,这是要他怪罪于岁岁。黧儿一到缪颜身边,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你不是说她很好?”
缪颜忍着心痛质问岁岁,他知道岁岁没有这么残忍,可他不得不这样做了,为了她远离他,不然将来会给她带来灾难。
岁岁听到缪颜的质问后,她苦涩地挽起嘴角。看来,黧儿是来帮缪颜解围了,而缪颜也接受了。那她就不必解释了,于是她紧紧咬牙,默认了她的伤是她打的,毕竟她真的将她打昏了。
缪颜将黧儿脸上的泪擦干后,冷冽的对岁岁说:“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去伤害别人。”
岁岁的心犹如被刀子绞动,疼得她颤抖,心酸一直到喉咙。她哀怨的望了眼缪颜,不紧不慢地回道:“缪颜,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她知道无论如何,缪颜都不会将她留在身边了,即使她不知道为什么,何况他已经做得够多了,自己何必再给他徒添烦恼?
缪颜无言以对,他听了岁岁的话后,他知道了岁岁看出了黧儿这是再帮他。三人的心跟明镜一样,可偏偏三人都要隐藏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岁岁抬手拭泪后,不放心的望了眼缪颜,虽然眼里尽是不舍,可她还是一句话也没留给缪颜就转身果断的抬起脚步离开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自己好受,不说比说更能体现她的心情,她想对缪颜说的话,千言万语也说不完,不如不说,让缪颜去猜想。
他直到见到岁岁离开,他才敢相信他真做出让她离开的事了。缪颜望着她渐渐离开的背影,泪水从他银蓝的眼眶里溢了出来。他突然很后悔将她赶走,可留下她的话他更说不出来。
缪颜有些头痛,当他要昏得倒下时,黧儿扶住了他。
俩人回到永录山,缪颜换好衣服后,坐到妆台前让黧儿为他梳头。
黧儿想到岁岁离开了,时不时的弯起嘴角,心不在焉的为他梳头。缪颜通过铜镜子见到了黧儿那满意的神色,他不悦了起来。他对黧儿命令道:“够了。”
她梳头的动作停了下来,紧张地望向铜镜里的缪颜,见他好似不开心了,她才将梳子放到梳妆台上。缪颜披着白发,俊秀的脸哀愁了起来,他一点也不开心,心里老是念着岁岁,猜想她会去哪。
多少次他都后悔凶岁岁,想去找她,可他始终没勇气定不下决定,毕竟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她离开。
望向黧儿放梳子的举动,他突然间怒气迁到黧儿身上。
“以后这种事,你少做。”
黧儿听了后愣了愣,她明白缪颜说的就是她自伤污蔑岁岁,可她鬼使神差的露出不解的神色,她想在缪颜面前露出好的一面,不想让他觉得她是一个擅于用心计的女子而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