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岁岁却对缪颜皱起了眉头,就算如此,可都是要决定过一生的了,难道就不能先前说过去的事避免另一方无意伤害?这样藏着掖着,谁知道?这样两个人都会好过吗?
“可真是想不透。”她小声地低喃,却还是被缪颜听到了。
“今晚真是抱歉,已经这么晚了,二位还是早早歇息吧,我就先走了。”方才的事让她无暇问他们的身份,哀伤的望了一眼地面的碎桌后,她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背对他们,她的泪流了出来,这是对奎乌的愧疚,以后决定要用心好好待他,让他渐渐淡忘被其她女子伤害的事。
想着,她出门后跃上了屋顶,望着西北方重重的叹了口气,在心里问自己:今夜一去,就要永远与仙道永远划清了界限,不后悔吗?
可若是不这样,她怎么弥补刚才无意触犯奎乌的底线,想着,她朝那方向跃去,希望以她的能力能在明日午时回来。
红娆走后,缪颜向岁岁问出了刚才她的疑惑。
“丫头,方才你想不透什么?”
岁岁来到缪颜旁边坐下,面对这他揭开了面纱,露出条条伤疤,让缪颜很是摸不着头脑。
“我不是说没我允许你不能……”
他还没说完就被岁岁打断了,她哀伤的做出回应:“你不喜欢做的事,可又很自愿,又不得不做,会如何?”
缪颜忽然明白了岁岁的意思,她拿脸上的伤疤和面纱比作了奎乌他们二人,奎乌内心的伤,不愿忘却,却又很想忘却,于是就想拿红娆这层纱去遮住,却起了反作用,让他更在意这伤,还不如袒露出来。于是缪颜脸色难看,难道她也看出了奎乌可能是在利用她?
“你的意思也是奎乌不喜欢她?”
“非也。”岁岁装模作样的学起了大家,在莲止师尊那,可学了很多道理。
“哦?”
缪颜眼里有了兴趣,倒要看看这个丫头能说什么花样,能不能让熟读天下书的自己佩服。
“既然不喜欢,方才他该是罚她了。”她不由得说出这句话,凭直觉,奎乌刚才该是很怒才是。
“那或许是因为她是女人,而且是初犯,又有我们做客,他当然不好闹大家丑。”见她说得这么肯定,他很是想打压打压她的自信。
岁岁撅起了嘴,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说起了缪颜的不是。
“亏你还是刻录神。”
“哎哟,那您有何高见?”缪颜似笑非笑的朝岁岁拱起双手,她居然敢说他,若是她解释不来,他可要再像以前那样捉弄她了。
“怒的不是我们,当然可以以平时正常的角度去想,你想想,千钧一发之际,可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后果?肯定第一时间做出的反应是最真切的,否则怎会有冲动一话。”
岁岁说完,缪颜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这个丫头,年纪这么小,却好像经历了很多事一般,她说的确实没错,但以他缪颜对奎乌的了解,这其中不止这么简单。
“怎么?不对吗?”见他嘲笑了起来,岁岁幽怨的望了眼缪颜。
“很多事,你无法经历过,就不要以为谁都一样。”
岁岁听后幡然醒悟,缪颜的话让她有了几分认识。也对啊,她又不是奎乌,怎么就猜一定是这样的呢?或许她和缪颜的想法,奎乌两者都有,也或者都没有,她怎么就只从中猜一个呢。
“看来,我们都猜得不对。”
“所以啊,丫头,咱们就别再猜他人内心的想法了。至于你说的猜不透,想必是为何决定厮守之人要有所隐瞒吧?”见她还是似懂非懂的模样,他道出了她心中所想,她这点小心思,他还是看得透的。
“你怎么知道啊!”她一脸崇拜的望向缪颜,在他面前,她就好像一个透明人,什么都瞒不住。
可缪颜只是笑笑不语,从刚才奎乌闻见晚香玉质问红娆到自己说出原因后,她就看起来很疑惑了,自然而然就能明白她的不解之事。
“缪颜,你这样就能看透我的心思,让我以后都怕你了。”
她一说完,缪颜就嗤鼻一笑,不由得感叹这个丫头真直白,时而愚昧,又时而聪明。
就在此时,妖奴们进来收拾地上奎乌打烂的宴桌,而岁岁和缪颜起身,由女妖奴们带路去客房歇息。
当奎乌路过高台的长栏时,不自主的朝那座荒废的宫殿。不知为何,这季的晚香玉开得很是繁荣,三里就闻得到很浓的花香。
他来到荒废的宫门前驻足,心口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