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这凤翎可是地位的象征,何况我族不像别的凤族那么多,只有三根,这可是命根子。”
虽然拔了根凤翎不致于毙命,但是少了一根,那都会被同族看不起,再说也没有其他凤会自愿给,这代价可不值得。
“那要什么条件你们才会给我?”
“你把所有人当成缪颜了?不过,你要这凤翎作甚?”
他问完之后,岁岁没有回答,缪颜曾说过四海八荒的一些人跟她师尊有过一些渊源,不知是敌是友,还是别说出他断肋的好。免得有心人,会对他有不好的行为。
看她有难言之隐,凤真便不想再问,若是不想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真实的回答,她不说,也好过说谎来敷衍。
“你有难言之隐我便不问了,总之你走吧,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凤真冷冷的瞟了眼岁岁之后,对她下了逐客令,让眉秀送她下山,亲眼看她走向北海出口后,还命令所有凤族都不得再让任何人进北海。
看来是真的不可能得到凤翎了,她出了北海之后,慢慢的在雪地上行走,如行尸走肉。好不容易到了北海,结果却四处碰壁。
“师尊,岁岁好没用。”
她皱起了眉头,想着想着,她鼻头一算,蹲在地上抱头哭了起来。
在高地上的缪颜望着底下无助的岁岁,忽然伸手把住一旁的高大的雪松,手指深深的掐入里面,滴滴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指滑落在雪白的雪地上。
他为了不让岁岁走到雪岭受冻,于是在周围设下了迷宫,随后朝高处的凤岭跃去。凤真诧异的望着眼前脸色铁青的缪颜,再望了望他那受伤的右手,弯起了轻蔑的嘴角。
“眉秀,我不是说了不让任何人进……”
“我没进北海,直接上的凤岭。”
缪颜语气严肃打断了凤真的话,好像心中已经坦然了他的决定,想他缪颜从未让别人占过便宜,如今却栽在了那个丫头手里。
见缪颜好像是来真的,凤真遣散了旁人,只留下他和缪颜。望着对面盘腿坐在书案前的缪颜,他收起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你动情了。”凤真语气冷漠的说道,说完还不时瞟向他那受伤的手指。他以为缪颜喜欢的人,会是称霸一方的女君,原来是个花灵,真不知她身上有什么好的。
缪颜脸色难看的抬起头与他对视,也不反驳,也不承认。
凤真倒还希望看到几十万年前的缪颜,那个狂妄,不会做傻事的金言。如今他背着那个花灵再次拜访,肯定是想用某个东西来交换,能让他有自信的直接上凤岭,那他交换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三十万年了,今日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凤真故意提起往事,可他缪颜居然面无表情,第一次他来北荒求史,凤真便捉弄了他,第二次是在初代尊主的大婚典礼上,第三次他和他居然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谈心。
白凤族对缪颜耿耿于怀,当初初代大婚,他缪颜嘴毒诅咒了凤真,搞得他凤妻生了三个女儿就是无男,孵一个蛋就要六千余年,这是要他绝后啊,白凤王无继承者,他凤妻天天怪他惹了缪颜,有多少个六千年去孵蛋?
他改名了,还真做了一件对事。
一阵寒风吹进了洞里,撩起了白帘,不一会,缪颜拿出了他的竹简本身,放在了凤真的面前。凤真见他还是犹豫了会,随后从袖里掏出了一把刻刀。
望着那无字,黄的发褐的竹简,一脸的震惊,想不到,他居然犯过错,众所周知,刻录神族,一旦做了任何一件错事,本身的平生功德就会消失,哪怕功大于过。毕竟是掌管天史的神,一点私心都不能有。
“你还有机会后悔。”虽然两人是死对头,可凤真仍然不希望他一步步堕落。
“废话可真多!”
他表面装作不在乎,其实心中怕得要命,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捏住,手心出了汗。
“我可是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才告诫你,你这样可值得?”
缪颜听不进去任何话,心里想着外面还冷,岁岁一个人肯定会冷到,于是他朝凤真怒吼:“不想断子绝孙,就快点刻欠条!”
凤真白了他眼后,拿起了刻刀朝向首根竹椟。
“等等!”
“还是后悔了?”
“刻在末尾,不然会现在我脸上。”
他还要见人呢,若是刻在了脸上,他如何活,还会被笑话。
“冥顽不灵!”见他如此坚决,凤真也懒得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