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对我而言除了青荒派最重要,其余重要的亲人、心仪之人都已经过世了。
我就算有想说的,又有谁听得见?
但有一言,乃是二当家亲自吩咐,务必单独告知姑娘,不知可否?”孙闲再抬首时,那般空洞的眸子里,只剩下了使命。
一个人,没有了生的希望,确实可悲。
阮筠琦忽而愣住,似乎曾经的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忘记了生存的意义,忘记了自己应该活着,不是为了死亡的活着。
于是,阮筠琦请了别人出去,单独和孙闲聊了很久。
待最终,聂星天还是将人带走了。
离别时,孙闲回首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开这个口。
他的结局显然已经定好了,无非就是,上书刑部,批下之后,随后行刑。
他怕是看不见明年春暖花开,夏荷清香,红枫娇艳,雪梅芬芳。
但于他而言,这些都抵不过心爱之人的一颦一笑,眉目传情吧。
忽然间,阮筠琦还在遐想之际,便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拉了过去。
“你就知道同情这种人,也不知道同情同情你师兄,那一脚,还挺疼。”
轩辕灏泽似乎不在外人面前如此,也亏得在师妹面前说出这种话来。
阮筠琦打量了他几眼,忽然嫌弃起来:“师兄,痛的不是孙闲么,你哪里痛了?
再说了,孙闲功夫没有你好,你确定你好痛?”
连忙推开了师兄的手,一边笑着,一边走了进去。
师兄还是她的师兄,虽然故人已去,但明日依旧会来。
阮筠琦深知,听完了孙闲传达的话,她更不会浪费时间、浪费心情了。她要好好的做大,让君齐书生继续名扬天下。
轩辕灏泽跟在身后,也只是宠溺的看着师妹,就像小时候那般宠爱一样,不曾减过一分一毫。
施品儿便在不远处,亲眼见着这一切,她心里明白,灏泽待这个师妹与众不同。
除了一起长大这一点以外,主要是他们师徒三个都是同病相怜,同一个出身。
相互之间,只有彼此才是最亲最亲的家人。
但施品儿相信,待他日嫁给轩辕灏泽,有了他们自己的家,灏泽的心思定会比现在更多的收回自己这里。
施品儿不曾妒忌阮筠琦一丝一毫,妒忌无非是傻,那是师兄妹的情意,谁人能比?
待去了师傅那屋子里,陆笙已经醒了。
“师傅,你们两个鬼鬼祟祟跑出去,回来又带着孙闲,敢情瞒着我去找青荒派的人。
可是,刚才你们也没有回答我,你们两派之间有矛盾,怎么会需要师兄你亲自出马,还要带着不会武功的师傅呢?”阮筠琦一来便坐下,坐下便提出了疑问,一问便是这些。
轩辕灏泽装作无辜,抛了个眼神给自家师傅。
陆笙则是也很无辜的看了看阮筠琦,刚一笑,便被阮筠琦又抢先了话机。
“暮冬门和青荒派也不至于大打出手,看来青荒派是故意挑衅,为了不让正行门有所察觉啊。
带上师傅的话,肯定有什么原因,但我想不到。
只是孙闲定是他们早就安排好要跟你们回来自首的,那封信也只是告诉我们事实,却做不得证据。”
待阮筠琦笑眯眯看着其余二人的时候,师徒两个一惊。
不由得退后了两步,齐刷刷看着阮筠琦,面不改色,但沉默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