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头发,乱糟糟的,看得人生气。
我正努力想梳开这法结的时候,铜镜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芝兰玉树的身影,修长的手指接过我手上的梳子,
“我来。”
他开始为我整理那打结的头发,我趁机看了眼他那柔顺的黑发,不禁感叹,这
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公平啊,长得模样好也就算了,连头发都生的这样好的。
“好了。”他话音一落,我的目光才又转回到自己的头上,果然比之前自己弄得要好太多,我欣喜地摸了两把自己的头发,兴奋道:“相公还真是厉害!是不是从前也为别的女子梳过头,所以才这般娴熟?”
这本是我一句玩笑话,可是他竟真的沉默下来,难不成他曾经真的有想好的,或者是。。。。。虽说我是现代人,对前女友这种事也看得开,不过一想到他曾经有可能帮别的女子梳过头发,心里还是十分难受的。
我也沉默下来,铜镜中自己的那张脸,写满了哀怨。
“夫人想到哪里去了,只是从前替我娘亲梳过头罢了,并无其他女子。”
我‘哦’了声,似不放心一般继续问道:“的那你日后也不会为其他女子梳头的,对吧?”
他眼眸微垂,缓缓靠近我的耳畔,誓言一般低声道:“这一生,只为娘子梳头。”
我只觉得眼中有些湿润,我这一回当真是死的值了。
我二人收拾了一早上,可算将出门的东西都备好了,到了舒府的时候,外面却停驻了一辆华丽马车,问了门口的管家,才知道原来今日是有贵客降临。
我和沈晏刚走到正厅门口,便见到屋中坐着一位身着月牙白袍的公子,我以为是我爹的商友,
便没有过多在意,直接进了门。
“爹。”
我刚一开口,那月白色衣袍的男子便转了过来,
“
小逸!”
我仔细观看了眼他的面相,好看是好看,可是竟长了一张娃娃脸, 嫩了些。可这到底是何人,为何会认得我?我从前不是一直痴傻来着么?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我爹,我爹刚要开口解释,那人便离座而起,直接来到我的身前,
“小逸,我是温庭芝啊,你不记得了么?”
我干干笑了两声,眼神瞟向我爹,可我爹却一点想要替我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我。。。。”我指了指自己的头,有些为难地道:“我脑子刚好,很多事都记不得了。。。。。”
那温庭芝听我这么一说,脸上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我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他却伸手就要拉我的胳膊。
“***。”
沈晏眼疾手快将我拉倒身后,“即便***是逸儿故人,但如今她已同沈某成婚,但请***莫要失了礼数。”
他这话虽说的平静,但却处处存着警告的意味,再加上他的身量还比那温庭芝要高上些许,站在他的面前竟显出来些许盛气凌人之势。
“你说什么?!小逸怎么可能与你成婚?!”温庭芝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个度,随即又冲我道:“小逸,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是不是他强迫你?!”
他这话音一落,在场的一众下人竟有几个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擦,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
“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啊!”
我虽不知这温庭芝的来历,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二人成亲到底是谁占了便宜好么?要说强迫,也是我强迫沈晏还差不多。
温庭芝还想说什么,我爹连忙叫住他,
“温贤侄,那个。。。。你我方才已叙旧良久,怕是饿了吧,恰好他们夫妻二人今日回门,不若我们先用饭吧,如何?”
温庭芝瞪了眼沈晏,衣袖一甩,转头对我爹拱手道:“小侄恭敬不如从命。”
我发现我爹真的是可以,每每遇到这种尴尬现场,总是喜欢用‘吃饭’来解决,狗血的是,这个方法竟然还奏效!真真让人匪夷所思。
宴席设在沈家后花园的喜碧亭内,我与沈晏挨着坐,沈晏一侧是温庭芝,而我的另一侧则是我爹。
我刚一落座,他便用那种深情款款的神情看我,好似许仙看白娘子一般,我实在受不住,夹了一块东坡肉,也无法下咽。
席间我爹互相介绍了下两人,我才知晓原来温庭芝与我舒家竟是世交,本来温家也是扬州商贾,三年前才又举家搬到滁州,我二人说起来还是青梅竹马来的。
酒过三巡,那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