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喜服有些狼狈,可是面色依旧是那般从容淡定,翻身下马的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夫人,让你受惊了。”沈晏走到我的面前,对我微微拱手。
我连连摇头,心道:‘受惊是假,丢脸才是真,我一个姑娘家成亲,被劫走的竟然是新郎,我怕是全扬州城都要说我是无盐丑妇了!’
虽然拜堂的及时已过,可是该有的礼数可是不能少的,沈晏又请了位主婚人为我二人主婚,他父母三年前便去世了,如今也就只将我爹一人视作双亲。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结束了。
沈晏答谢完宾客回到新房的时候,我正在吃桌上的糕点,他一开始进门我以为是小翠,头也不回地招呼,
“快来吃点,饿死老娘了!”
脚步声很轻,我还想今日小翠怎的这般沉稳,身边落下一道阴影,我转头一看,嘴里的一口绿豆糕渣朝着沈晏喷洒而出。
“咳咳咳。。。。相公。。。你。胡来了。。。。。”我噎得上气不接下气,本想替他擦擦脸,可不想他却先替我顺气,将桌上的一盏清茶端给我,
“别说话,先喝水压压。”
我接过茶,怕再发生点什么糗态,连忙转头背对着他,一口气将茶盏中的水一饮而尽。
当我再转过来的时候,他脸上的秽物已经擦干净,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同他说点什么,只得慢慢想话题。
“对了,相公,方才那劫持你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你可有受伤?”
“只是一伙山贼,无碍。”话音一落,他竟直接退去了外袍,只余身上的一件单衣,我脑袋有些热,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
“难道是女山贼头想拉你做压寨相公?!”
他那如墨一般的黑眸看了眼我,竟就这般点了头,
“唔,我曾带兵去乌桓山剿匪,却是个女山大王。”
我这下坐不住了,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眼含热泪地看着他,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
他反手挽住我,不明所以 ,
“夫人,你。。。。。。”
我连忙摇头,十分真诚地看着他道:“相公,我只问你一句,如今贞操在否?”
他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秒,眼神越发幽暗,我尚不知是怎么回事时,他竟伸手捻住我垂下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了起来。
我鼻尖一热,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似得。
“你。。。。你你。。。。。”我还不等说完话,他便直接垂头凑到我耳边,幽幽道:“夫人,可要一试?”
我终于受不住,屈服了。
自古蓝颜多薄命啊,沈晏从深刻让我知道了什么叫‘书生猛于虎’的道理。
待我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房中没有沈晏的影子,我叫了声小翠,她匆匆屋外赶来,看着我就是一阵不怀好意的笑,
“小姐,沈大人吩咐我给你准备的早膳。”我饿得实在是没有力气,白了她一眼,开始吃东西。小翠贱兮兮地凑过来道:“小姐,你和沈大人昨日。。。。”
一想起昨天,我脸‘腾’地一下又红了
,连忙朝她摆手,
“小屁孩一个,问什么问,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按照这里的规矩,成亲后的的第三日夫婿是要陪着新娘子回娘家的,这些我自然是不知道的,还是沈晏告诉我的。
第三日的时候,我起了个大早,本想悄悄地从沈晏身上踏过去,可无奈他腿太长,我一个没注意竟直接砸倒他的身上。
一阵**声响起,我抬眼看去便落入了一双黑色瞳孔,此刻他眼中无半分混沌之色,想必是早都醒了。
“夫人,这是一大早便要投怀送抱么?”
他的声音有些黯哑,惹得人心痒,再加上他这一张好看的皮囊,不鱼肉当真不起我自己了。
我在心中默念了句‘造孽啊!’,随即便飞快的亲了下他的脸颊,沈晏唇角微弯,仿佛盛放莲花,看得我竟呆了。
腰间一紧,他那清隽容颜与我近在咫尺,我本以为他要吻我,连忙闭起了眼睛,可是半晌,一阵轻笑声才响起,
“夫人在想什么?若是再不起来,怕是要误了时辰了、”
我睁眼,正对上他眼中戏谑的笑意,原来他在捉弄我!
我连忙从给他身上爬起来,气鼓鼓地走到梳妆台前梳头,这古人就是烦,头发长的吓人,每次洗发梳头的时候都会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