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华觉得云意繁说的有些道理,慢慢地也体会出这一层利害来了,她及时的悬崖勒马,便吩咐几个女史:“把多的东西拿回去,免得落人口实。”
回头芜华向云意繁行了个大礼,道:“多谢姐姐开导,不然芜华可又要冒冒失失的了。”
云意繁点点头,随即便离开了。她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到了尚工局,芜华给还没进去,就看到尚工局外面站了好多的人。芜华差了一个女史去打听,才知道是各局司的人都来要用度来了,她们司言司算是来的迟的了。
还没进去里面,就听到了林尚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材料不足为什么不上报?你们是不是活腻了?外头那些人可不会怜悯你们有难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哪还有这么多理由的?”
门外各个司的人都在竖起耳朵听,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情报。过了有一会儿的时间,司正司的人来了,众人见了司正司的人,都吓得躲在一边看着情况。再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只看见林司制和许典织被拖了出来,身上还带着伤痕。
芜华拦住跟着出来的陈典制,问她:“这是怎么了?”
陈典制一看是芜华,便一把拉过她的袖子,走到暗处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尚工局的材料不足,林司制便和许典织商量着从宫外引进了材料来以次充好,林尚工发现了,便撤了她们的职,并且仗责五十作惩罚。”
这陈典制是陈皇后一脉的女儿,虽是个旁支,但比起世家女子来也丝毫不逊色。因着这层关系,她和芜华的
感情甚好。上次因着用度不足的事情,陈典制无法拿出皇后娘娘用的丝缎,芜华也没有为难她,反而提议先拿了织锦缎过去作底,才不至于让她难做。
芜华听到这些,思忱了些许片刻,分析道:“尚宫局看着流程繁杂,工序甚多,却掌握着后宫的命脉,最为后宫所看重,因而马虎不得,时常有升有降。这林司制和许典织都是新官上任的,她们之前的上司不是免职便是调任,更无旁人提携,自然对流程不熟悉。”
“是这个道理,可我觉得这事情不简单。”陈典制思量了一段时间:“既然都是新官上任,那么他们对一切都不熟悉,又如何通过完美的运输路线来拿到宫外的货物?连羽林军的巡查都能避过?”
“难道是,背后有人?”芜华惊讶的说:“谁有这个胆子从中获利?”
“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今德妃有孕,皇后娘娘又常年卧病在床,肯定有人****。”陈典制颇为担忧,“我担心因着前朝的事情,后宫也会乱起来。”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么一点小的事情居然也会出纰漏?”羽林军统领坐在高位,梗着脖子将下面的人都骂了一遍:“后宫私自通商,我们却一无所知,你们好大的胆子!”
“请统领恕罪!”一将军跪在地上,禀报道:“我们是按照正常的巡查方向去巡查,的确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那便是你们眼拙!”羽林军统领一脚踹过去,活生生把那个将军踹倒在地,“我们负责巡查皇城,不是给你们来享福的,你当老子还不知道你们这些看门的,个个都是会捞油水的吗!”说完,这个统领大人拔剑就要杀人。
陆安见状,赶紧把他拦了下来:“裘统领,请先息怒,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请勿拔刀相见。”
“老子征战沙场这么多年,还么见过这么蠢的。”裘统领怒而摔刀,扶额道:“都不知道守皇城有什么意义!”
“沙副将,你说说最近有什么异样?”陆安好不容易拦住了裘统领,才转而问那个被踹倒在地的沙副将。
“禀报陆将军,”一个小将站了出来,“我有一事要报。”
“近两个月,那些送货的人像是换了一批一样,频繁出入宫门,各个大夏天的似乎穿的特别多,末将怀疑他们是把东西放到衣服里面来了进来。”
“为什么不早上报?”陆安皱了皱眉头,拳头拧成了一团,“既然早就露出端倪,为何不报?”
“是沙副将他……他说……”小将说话磕磕绊绊的,“他说……捞捞油水也是好的。”
这话说的沙副将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这点破事还有人给抖出来,于是赶忙跪在地上,求情般说道:“裘统领,请网开一面啊!末将请您恕罪!”
“老子没眼看了,给我拖出去,撤职查办。”裘统领摆摆手,不屑的瞧了瞧沙副将:“此等无知小人,要他何用。”
陆安看着羽林军此次牵扯事态重大,默默地担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