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装箱的那种,来来往往走着不少的装卸工人,似乎正从卡车上卸着许多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纸箱。
“这是干嘛?搬家么?”我看了看宛若忙碌的工蚁一般来回走着的装卸工人们,不由得自语道。
“搬家是往车上搬东西,怎么可能往下拿?”祁晏君毫不客气地噎了我一句,随后看向了那些装卸工手中抱着的箱子,“总觉得这些箱子里面装的东西,倒是有点意思。”
说完这句话,祁晏君也没多说别的,带着我就朝吴家的别墅里走去。
当我和祁晏君两人再度找到吴老爷子的时候,不知道祁大侠是什么感觉,反正我是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我的面前垒着一座小山似的纸箱,具体有多少实在有些数不过来了。但是吴家后院大约有四百平米的花园已经被这些箱子占了四分之一,也足以见其数量了。
“祁先生,您可算是来了!”看见祁晏君出现,吴老先生赶忙迎了上来,一把握住了祁晏君的手,使劲地摇晃了两下道,“佩佩可就全靠你了,还望祁先生全力而为!作法所需要的所有材料也好,法器也罢,我吴家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全靠先生施为了!”
好家伙……这么大一堆东西全是做法事或者施法用的东西?吴家人可真是愿意下血本啊。
记得上次我听宝二爷说过,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有很多宝物都已经彻底消失了,就比如祁晏君给我的那枚玄纹剑佩,非金非玉,却寒光剔透清寒彻骨,又不伤及佩戴之人,反有清明养心之效,必是以东海沦波净石、昆仑天池下的寒珞玉魄,辅以西北大荒之中的上古青冥
木糅合炼化。这几样东西,别说是见过,放眼上下五千余年,听过的人尚且不多。
玄纹剑佩尚且不论,还有许多奇珍异宝早已随着时移世易消失无踪,但能留下的,哪怕当初常见,如今也已是旷世奇珍,其价格自然也就不在低。
就算不是这些异宝,凡是沾了“佛、道”二字的,又哪有不贵之理?
而凑了这么大一堆,想必也是真下了血本了。
“不——”祁晏君看着眼前的这么一大堆,眉头有些微不可查地皱了起来,看起来似乎是想拒绝。
但是此时,从一旁却走出了一个女人,看着祁晏君,口中冷冷道:“我们已经替道长做好了所有准备,难道道长现在才要说自己不行么?又或者说道长现在打算承认自己无能为力,正打算亲自告诉我爷爷呢?”
听到这话,祁晏君的眼角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将自己还没说完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说话的女人。那个女人长得挺好看,挺漂亮的,身材也很完美,就算是我这个女人也看着她有着一种羡慕嫉妒的感觉。如果拖出去绝对会引起一帮**的追捧。但是此时,这个女人却双手抱胸,用一种嘲讽的眼光看着我和祁晏君。
看着这个女人玩味的笑,听着她的话,也使得我真正注意到了周围的人。
看他们的装扮,应该是这位吴老爷子的家人,但是他们所有人却都在用一种质疑乃至轻蔑的眼神打量着我们俩。
突然之间我明白了,这些人是在怀疑。
毕竟我们两人的年纪太年轻,年轻到让人看不出丝毫的岁月沉淀,以至于无法让人信服。
而眼前的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为了让祁晏君全力去施为而准备的,至少不是为祁晏君准备的,它们最主要的作用,是借此打消我们的借口,让祁晏君承认自己的无能。
“我了个去!”我这小暴脾气差点就没憋住,但祁晏君却一把拦住了我。
他何等聪明的人,连我都明白的道理,他又怎么可能不懂?
在这帮人的眼里,我和祁晏君就是两个为了钱而来的小骗子。
似乎因为自己这个孙女的话太直白,吴老爷子的脸上有些有些挂不住,一脸怒意地呵斥道:“若馨!你怎么能祁先生这么说话!”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倒是爷爷你应该醒醒了!”女人冷冷笑了一声道,“佩佩她根本就是生病,那里是他说的什么中蛊还有中邪?我的医生朋友已经替佩佩诊断过了,除了有些消化不良,外加轻微的神经衰弱之外根本就没什么大毛病。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医生,而不是一个江湖骗子!”
说着,这个叫吴若馨的女人还挑衅一般看了祁晏君一眼,似乎是在为自己拆穿了祁晏君的“骗局”而自得不已。这表情,看得我眉头大皱,实在有些不爽了。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一旁走出了一个穿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