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她终于同意了,很为难地跟在他后面,一遍遍地说:“我觉得不好意思,怎么见她,怎么见她啊。”
进了门,蓓儿低着头和芬兰打招呼。
蓓儿语无伦次地说:“芬兰,不,大嫂,你在家啊。”
芬兰微笑道:“蓓儿来了怎么不在家里等着?”
蓓儿红着脸说:“大嫂,我先洗洗脸去吧。”说完慌忙走进卫生间。
见蓓儿进去了,芬兰转脸对幸海说:“蓓儿她绝对不是第一次来。”
幸海闪烁其辞道:“她来过一次,不过就是给我洗洗衣服做做饭吗,你总不至于认为和我靠近的女孩子都和我上床吧。”
芬兰声色俱厉地说:“你这人花言巧语很难说。”
蓓儿很久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幸海故意问:“蓓儿,你还没吃饭吧?”
芬兰站起来说:“我炒菜去。”
蓓儿连忙说:“不用,大嫂真的不用,我在外面小摊上吃过了。”
幸海笑笑说:“蓓儿,你下了班就坐车来的,明天还要去上班,就快点睡觉吧。”
芬兰的笑容僵硬:“蓓儿咱俩睡床,让他睡沙发。”
蓓儿坚持要睡沙发。
蓓儿并没睡,一次次去厨房洗脸。芬兰手戳着幸海的头说:“你真是个害人精,我看得出她很喜欢你,你叫她这么没有获得地投入感情不是害她吗?你还不去劝劝她?她在哭呢。”
幸海故作镇定说:“她在洗脸。”
芬兰和气地说:“你怎么这么笨了,洗脸有洗这么长时间?有一晚上洗好几遍的?”听了此话,幸海就去厨房看,蓓儿果然正在捂着脸哭,双肩剧烈地抖着。
幸海怜香惜玉地扮过她说:“别哭了,快睡觉去。”
蓓儿抽泣了一下说:“我没哭,你快去睡吧,我这就睡。”
又听到芬兰在卧室里喊。幸海附在耳边低声说:“蓓儿,听话,你怕什么。”
蓓儿被幸海连推带拉地进了卧室,芬兰热情地为她放枕头,铺枕巾。灯光下,他们印在地上的剪影,有几分憔悴和凄凉。
幸海在沙发上躺下来,却一直睡不着。
没过一会儿,幸海也进了卧室说:“沙发上太冷,床这么宽,我在这里睡算了。”黑暗里芬兰像母亲对付闯了祸的孩子,用手戳着幸海的脑门儿悄声道:“看得出她很喜欢你,你这不是在害她吗?你劝劝她,让她快睡吧。”
幸海伸过手去一摸,蓓儿果然靠在床背上,他的手摸到她的脸上,摸了一把泪。
幸海说:“快睡吧。”然后他的手又不自觉地搭到了她身上,蓓儿生气地打掉他的手。芬兰可能觉察了,忽地爬起身来就去了客厅。
蓓儿马上下了床,对着幸海哭道:“你怎么惹她了,你怎么惹她了?”
幸海连忙说:“没有,没有,我也不晓得她去做什么了。”
蓓儿打开灯去了客厅,见芬兰蜷缩在沙发上,对说:“嫂子,你快回去睡吧。”见芬兰不动声色,蓓儿又回到卧室对幸海说:“你快去叫她来睡觉。”
幸海到了客厅,芬兰蜷在沙发里,幸海去摸她的脸,她攥住他的手塞进嘴里咬着,泪水打湿了他的手背。
幸海安慰芬兰说:“我和她没事的,你快回去睡。”
幸海抱起芬兰进了卧室,朦胧中有一种宽厚的感觉,芬兰轻轻地靠着他的肩膀,传来他的体温,睁眼一片瑰红,听到清晰的心跳。
半夜醒来,幸海上卫生间回来,就躺到芬兰这边,不知芬兰醒了还是一直没睡着,把头拱在幸海的怀里,压抑着没哭出声来。
早上醒来的时候,蓓儿早早儿就准备走了。
蓓儿忧心忡忡地对幸海说:“芬兰姐她人太善良,我不该伤害她的,我以后不来了吧?”
幸海无所适从地说:“没事的,你想来的话,来就是了。”
蓓儿慢悠悠地说:“你快回去吧,别让她想多了。”
送她出门时,幸海不经意看到蓓儿脸上一闪而过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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