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再给你拆下来缝缝吧。”
幸海看到蓓儿脸上渗出的汗水时,就说:“蓓儿,你累坏了吧,这两天尽给我干活了,你也歇歇吧。”蓓儿笑笑,抬起袖子擦擦汗没有说话。
直到下午幸海下班,蓓儿说两天多时间就把房子打扫的整整洁洁,心里却充实了许多,现在必须要赶回淄城去,因为三天假已满,第二天必须要准时上班。幸海也不好挽留,只好骑摩托车送她回去,走的时候竟然忘了取下脖子上的钥匙,那是幸海宿舍的钥匙。
俗话说冤家路窄。半个月之后的一个周六的傍晚,蓓儿却来找幸海,碰巧幸海不在宿舍。仅仅半月的时间,蓓儿感觉幸海的宿舍似乎又有些乱,于是忙前忙后的收拾。蓓儿到楼下去买洗涤液。她万万没有想到,芬兰也到了郾城市,而且就和幸海在一起。
正巧那是前一天,也就是周五的下午,芬兰到这里找幸海,来探望他的生活。芬兰第一次来,见幸海的房间乱得像猪窝,正要收拾房间,一大早就被却幸海拉去参加单位同事小贾安排的一次聚餐。吃过饭,芬兰说很久都没看电影了,幸海就带她去看电影,看到一半幸海就不想看下去了,说电影不好看。芬兰就跟他回宿舍,他们上楼梯时却突然发现房间里亮着灯。
芬兰惊奇地说:“我记得出门时没亮灯啊。”
幸海没敢出声,不过他马上就意识到房间里有人,就心跳得厉害:“莫非是蓓儿来了?”于是,匆匆忙忙上楼梯,芬兰在后面也紧跟着上来了。打开门后,幸海的头嗡一下就大了,沙发上果然放着蓓儿的棕色小坤包。
幸海到厨房里、阳台上找了,都没人影。他拿起蓓儿的包胡乱翻着,掩饰内心的慌乱。里面有口红,化妆品,身份证,还有几包卫生巾。芬兰从厕所里出来,脸色很难看,瞪眼立眉的对幸海说:“你把门上的钥匙给了别人吧?昨天我问你另一把钥匙,你说丢了,我就觉着奇怪。”
芬兰拿过蓓儿的身份证看了看说:“这个就是许家村小学代课的那个女孩子是吧?”
幸海无奈地看着芬兰手里的身份证,无言以对。
随后,芬兰冷嘲热讽地说:“你本领真大,连比你小十岁的女孩也勾搭上了。”
幸海很反感“勾”这个字,但他仍是默默无语,有些不好意思地东张西望。
过了一会儿,还不见蓓儿回来,幸海就很焦急。他起身对芬兰说:“我到招待所去看看。”还没等芬兰回话,他就走到门跟前,开门时,却听到一串高跟鞋的脆响声匆忙地下了楼梯。幸海追下楼去,蓓儿已拐过了楼角。幸海不好大声喊她,又不好放开步子去追,一直到宿舍区外的南北路上才赶上了她。
幸海抓住她的肩膀,可是她拼命挣脱了。那里有几株树冠巨大枝繁叶茂的泡桐遮住了灯光,投下一大片阴影。他把蓓儿拉到那片阴影里说:“我才去了的,没想到你么快会来。”
她摇摇头说:“我下午就来了,你不在家里,我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我下楼去买洗洁精,没想到回来时就听到你们的说话声,我就猜到是大嫂回来了。”
幸海撤谎说:“我和芬兰去看了一个熟人。”
蓓儿不再说什么,倒在他怀里哭了:“大哥,我对不起大嫂,对不起大嫂。”她抹着泪说,“我知道我不该来的,可我还是不放心,就想来帮你料理家务,但我没想到大嫂今天也在,我该怎么办?大嫂一定会误解我,我该怎么办?”
幸海拍着她的头说:“蓓儿,你别怕,我们之间又没什么事。”
蓓儿哽咽着说:“我知道,可大嫂怎么会相信,毕竟我拿了门上的钥匙。”
幸海拍拍她的肩头说:“没事,有我在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你就放心吧。”
她有气无力地说:“唉,我真的是昏了头了,我来得真不是时候。”
幸海说:“傻孩子,我们上楼去吧,这么晚了,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回事啊。”说着幸海就要拉她上楼去。蓓儿慌忙挣脱他的手说:“你真是疯了,非要闹得芬兰嫂生气你才得意吗?若我现在还回去,那她该多伤心。今天让她碰上,我就感到太对不住她了。你回去吧,好好劝劝,别惹她生气。快把我的包拿出来,我要走了。”
幸海忙问:“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蓓儿小声说:“没事,我去酒厂找同村的一个姐姐。”
幸海着急说:“都快十点了,你现在去找不见人不说,那么远的路,没车你怎么去啊?再说反正芬兰知道你来了,不回去反倒让她更寻思什么。”
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