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樟气人的功力果真是牛逼哄哄的,这句话既讽刺了太子想吃井六的豆腐,又讽刺了乔湃抓住了一个小辫子就开始所谓的教习。
不得不说,在京都,除了京城双渣这两个傻子,敢这么讽刺人的也就只有乔樟一人了,不过乔樟那是靠医术所向披靡,管你是谁,你总归要生病,到时候就等着求他就行了。
“乔樟!”乔湃的表情严肃起来,“休得出言不逊,你行事乖张,先是拒绝救治云四小姐,后面又故意伤害何氏,现在和两位未出阁的姑娘拉拉扯扯,实在不像话,今日本公子过来就是奉爹的命令,叫你去给云四小姐治病
乔湃这么正气凛然地说一番话,乔樟立即反击,一双爪子直接搭在了云竹身上就开始叫嚣,“见死不救的又不止本公子一人。”
云竹厌恶地躲开乔樟的爪子,不适地开口:“妾身不太舒服,先出去透透气。”
她云竹怂了,坚持不下去了,没有勇气再去面对这个男人了,更不想成为这兄弟之间的棋子,她袅袅婷婷地就走了,带着三个人的目送。
乔樟摇了摇扇子,最后讥笑出声,“最讨厌那些言而无信的人,就是伪君子一个嘛,开始说什么海誓山盟,到最后为了什么权势就全部放弃了。”
井六接下话茬补刀:“就是啊,毕竟不是人人都是乔小公子那样随心所欲的人!”
这乔湃听着这些冷言冷语也依旧面不改色,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你好自为之,爹最近有提到你,你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他。”
“呵……”乔樟不以为然,“那个老家伙是病入膏肓,想让本公子回去给他续命吧,你赶紧滚,以后少来这里恶心我。”
“随你怎么想,不过狐死首丘,你应该知道乔家是你的根。”
乔湃甩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滚你妈的!”乔樟最后终于忍不住他的嘴脸,转身就将一壶“去年的露水”甩在了门上,几滴水珠溅了过来,他放到鼻尖嗅了嗅,这味儿怎么这么奇怪?这是医者的直觉。
井六见他察觉了端倪,也不隐瞒:“这是本小姐的珍藏。”井
六加重了珍藏两个字,眨了眨眼。
乔樟会心一笑,“这到底是啥?”
“嗤!”井六眉飞色舞,“臭蟑螂,这可是无名氏的洗澡水,喝了准拉肚子,你就等着看乔湃那个负心汉拉肚子吧。”
……
乔湃走出去,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去了云竹的方向。
几日未见,她憔悴了,更瘦了,看他的眼神也冰冷了。
一个转身,他看到了在窗户边上吹风的她,微风吹来,她发丝飞扬,又成了他记忆里的样子。
记忆里的人忽然侧头,一双冷漠的眼睛传了过来,乔湃的梦境破灭。
云竹看着这个男人,心里顿时一阵翻腾。
“竹儿,你瘦了。”
恶心!
云竹看都懒得看他,她打开窗户,仔细打量着外界人来人往的旺景,心里多了一分向往,她还真得好好感谢乔樟帮她做的选择,她自由了,抛去了那么多府邸宫廷的条条框框,她心里舒坦得很,除了身旁这个恶心无比的男人。
“竹儿,你是在恨我吗?我那一天之所以没去赴约,是有理由的。”
云竹完全不搭理他,反而还有点躲着他。
“竹儿,你去向云侍郎道个歉,然后叫乔樟去给云四小姐看看病,说不定云侍郎就会原谅你,放你回侍郎府了,我这是为了你好。”
“竹儿,你如今只不过一介弱女子,在外面打拼实在太难,而且谁会接受一个被驱逐出府的娇娇小姐,回去吧,你不回去我们更加不可能。”
恶心!
她云竹当初可真是瞎了眼了,居然看上了这么一个自大又虚伪的男人,人不可貌相,果真如此,乔湃看上去热心肠,温和公子一个,其实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乔樟嘴巴讨嫌,行为乖张放诞,实则嫉恶如仇,刀子嘴豆腐心。
这两兄弟对比太大,她当初恐怕是中了邪了。
“乔湃,当日你我便恩情已绝,我并非当日云竹,你也并非那日乔湃,当日之事就当我年少懵懂,遇人不淑,此后你我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她把话说得坚决,乔湃听了心里一愣,他随后笑了笑,算是缓解尴尬,“你何必把后路堵死,如今你与我情断有何好处?
如果你在外面过得不好,我还能带你回乔……”
“放屁!”云竹此时哪里顾得上自己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