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请放心。”
洋平撤回湘北大阵,这才觉得自己已经满身冷汗。刚才的鸣金真是及时,如果再晚一点,自己就会显出败象。这个高砂,比资料里说的还厉害,差不多和赤木元帅相当,自己实在不是他的敌手。
“洋平,感觉如何?”樱木问道。
“厉害,果然不是易于之辈。”洋平气喘吁吁地说。
“洋平,我问你,你说这个高砂和赤木元帅相比谁占上风?”
“不相伯仲。”
“那么海南王牧绅一和高砂相比呢?”
“不知道,据说是比高砂还要厉害,也只是传闻而已,很少有人亲眼见到。”
“那么过一阵出场的人就一定是他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本事。”
对面战鼓再次敲响,一员大将冲至阵前,金盔金甲,身罩紫色战袍,手提金刀,胯下枣红马,一看便觉气势bī人。身后跟出一杆明huáng大旗,上边是一个斗大的“牧”字。
“好啊,终于出来了。洋平,你替我压阵,今天我就来跟他大战三百合!”
樱木来到阵前,立马站定,只见对面的海南王神情冷峻,满脸肃杀威严,果然有王者风范。
樱木举起大刀,用刀柄指点着对方,问道:“对面来的那个中年人,你就是牧绅一?”
“中年人?”牧一愣。
两阵军士都差点没有笑岔气,这个樱木阵前一点湘北王的气度都没有,竟然管对手叫中年人,难道他不知道海南王刚继大统,少年有为,天下之所景仰吗?
海南阵中的清田更是大叫起来:“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红毛猴子!竟敢说我们皇上是中年人,不要命了?!”
阿神一把将清田的嘴捂上,低声道:“清田,你给我安静一点。”
牧绅一qiáng压怒火,道:“不错,正是。湘北王不必客气,尽管放马过来,朕在此恭候。”
两人催马上前斗在一处。高手较量果然不凡,双方阵中皆鼓角齐鸣彩声大作。樱木刀法招招争先,半点不离对方要害之处;牧手中金刀也毫不含糊,金光洒处滴水不漏,偶尔还反击数招,樱木倒也能从容化解。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双方旗鼓相当不分胜负,两阵观战之人皆大饱眼福。
战过四十余合,大部分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一场激斗上,几乎没有人发现就在这时,海南阵中的阿神将手中的长剑举了起来,似乎在向某一个方向示意着什么。
只见海南刀斧手阵中一角有一人探出头来,张弓搭箭,就向阵前二人瞄准过去,只待角度合适,便可将箭she出。
牧抽空分心向海南阵中望去,看到阿神对他点了点头。他故意卖了个破绽,樱木见状哪有不攻之理,牧闪身避过,这样一来樱木的背心正好正对着暗箭的方向。
“皇上小心!”水户洋平忽然发觉不妙,惊呼一声,同时手中飞镖便向暗箭隐伏之处掷去。与此同时,弓弦一响,一支箭自海南阵中飞出,直取樱木后心。然后只听一声惨叫,那个躲在暗处突施冷箭的人中镖倒下。
听得金属破空,樱木心知不妙,听准位置急往旁边一闪,躲开要害部位,可羽箭依然正中他右肩。樱木略一皱眉,挥起大刀护住了全身要害,便往本阵退去。水户洋平断后,也退入了阵中。
牧也不令人追击,只是收刀立马站在一边,等到对方二人进阵,这才拨马回营。迎接他的是一片喧天鼓声。
湘北大军鸣金收兵,退回本寨,看阵型依然是无隙可乘。
海南众将都稍微感到惋惜,只有牧的脸上分明露出了几分得意。他所要的已经到手,就看下一步怎样发展了。
“希望这一次能如我所愿。”
之六十三
回到湘北大营,早有人替樱木卸了铠甲,肩头羽箭箭杆已经拔去,立即便有随行太医来检查伤势,再将箭头取出。
一点小伤,不在要害部位,樱木也不以为意,这种伤他早就受过不敢说百八十次,但几十次总是有的,毕竟在前线上过的是刀口上舐血的日子,像这样的伤也是在所难免。就算是带毒的箭矢,在他来说也不过是小事一桩,类似关云长刮骨疗毒之举他也不是没有过。
太医割开樱木皮肉,取出了箭头,又在伤处敷了金疮药,包扎了伤口,然后施礼退出大帐。但是在退到门口的时候,他朝着站在一边的水户洋平使了一个眼色。洋平会意,跟在太医后面悄悄溜了出来。
“结果怎样?”洋平掩饰不住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