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神,现在应该是时候了吧。”
“是时候了。湘北大军现在应该心浮气躁,战力大打折扣。这个时候我们的胜算会很大。”
“那么明天就开始吧。”
“是,我这就吩咐下面去准备。”
次日清晨,湘北大营的辕门上钉了一支箭信。自有军士将箭信拔下,呈至樱木面前。
樱木读罢箭信,长笑一声,拍案而起,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传令到各寨,准备迎战!”
旌旗招展,huáng沙漫天。两军对垒,旷野之上弥漫着一股浓浓杀气。
湘北的铁甲连环马大阵早已经严阵以待。十匹马联为一组,皆以铁甲作为武装,可谓刀枪不入,同时蹄上装有利刃,既可切断绊马索,亦可伤敌,也就防住了企图从地面对大阵的攻击。各组站位看似随意,实际上已经经过了严格的计算,恰到好处,可以互为接应,无论攻守都游刃有余,在行进间更能体现出它的威力所在。在先人基础上经过了改良的铁甲连环马大阵,如今更是坚不可摧。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一湘北训练多年,至今还从未在战场上用过的阵法,终于横空出世。
海南大队人马见此阵势,丝毫不敢轻举妄动。难道这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将湘北大军拖垮吗?这些人到底是肉做的还是铁打的?尽管还没有短兵相接,但海南所有人都暗暗倒抽了一口冷气。湘北果然不负铁骑之名,怪不得即使当初湘北受财力所困无力征战之时,周边各国也不敢对湘北有丝毫小觑。
“湘北……樱木花道……果然有点本事。”牧绅一全身甲胄骑在马上,眼望着对面湘北排出的大阵,唇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和这样一个坚韧顽qiáng的敌人jiāo手,实在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你们谁敢去闯这湘北铁甲大阵?”
“末将愿往!”一骑自后冲出,在牧的面前停住,抱拳施礼,正是海南名将武藤正。“末将武藤正,愿去破湘北大阵!”
“好,给你一千人马。湘北大阵并非等闲,一切小心。”牧说着将一支令箭向武藤掷去。
“得令!”武藤接住令箭,领命调兵去了。
“传令下去,擂鼓助威!”
鼓角震天,紧接着只见最前面的盾牌手刀斧手往两边一分,一队士兵冲出摆开阵势,随后一员将领手提长矛纵马来至两军阵前,在湘北大阵边上打了两个来回,看准了空隙,便趁着这一刹那领兵杀入阵内。
有外敌进阵,阵法便开始运转。一组组的连环战马开始奔跑,看似杂乱无章,却霎时间将武藤和他的一千人马封入大阵之中,现在他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武藤已经浑身冷汗淋漓,但他别无选择。既然被封死了退路,就只能拼死一战,杀一条血路出来。现在只要能够冲出大阵,保住一条性命已是万幸,哪里还能说到一个“破”字?他看准了海南大队人马所在的方向,舞动长矛,大喝一声,便向外冲去。
但是已经晚了。不管他怎么左冲右突,来来回回却总是出不了大阵的中心区域。他已经jīng疲力尽,身上挂了不少彩,可还是不能撼动这铁甲连环大阵分毫。再看他所带领的一千人马,大部分已经作了连环马的蹄下鬼。连环马刀枪不入,马上的骑手就可以集中对付攻击他们的敌军。只要将敌军打倒在地,剩下的就不用再管,自有蹄上利刃结果他们。一时间阵中血肉横飞,那惨象令人不忍目睹。
这时两组连环马向武藤靠了过来。武藤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突然间两根套索同时从马上骑兵手中抛出,刚好套个正着。套索瞬间收紧,两组连环马开始绕着武藤转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想他武藤正,武艺高qiáng,出身海南名将之家,先祖乃是海南开国元勋,不料今日却被生擒活拿,他真恨不得就在此地一头撞死,以谢先人。
樱木在阵后看的得意洋洋,若不是要顾及到形象问题他就肯定会从马上跳起来大叫三声。当初要不要带这套阵势来的问题着实让他费了一番脑筋,最后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今天牛刀小试即见成效,让他不由得喜上眉梢,看来这几年的积累没有白费。虽然不能只凭这一套阵法来打退海南,但有这么一套阵法垫底,他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
“启禀万岁,海南败将带到。”两员小校将武藤押了过来。
樱木上下打量了一番武藤,道:“带回营中看押起来,对武藤将军不可怠慢。”
“遵旨。”小校应道。一句话也没有审问,就这么带下去了,武藤不禁有点纳闷,按理说见到败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