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听了半天,心里倒有些佩服流川枫了,只是想到晴子,一股子怨气仍是冲天而起:“不管怎么样,欺骗了晴子的感情就是不可饶恕。”
洋平很想问问这个流川枫搞不好连晴子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就欺骗了晴子的感情呢?话到嘴边又止住,他正当英年,还想多活两年呢。
樱木上前一步,看到门上上锁,知流川枫不在,他却也不是乖乖在外头等的主,一拳打出去,大门轰然倒下,他这里行动生风地就进去了,独留下可怜的洋平对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视线赔笑脸。
樱木满腔怒恨还不曾在那一拳中发泄完,可面对空寂寂的院落也是无计可施,只得走到厅堂随意坐下,只等着流川枫来了大兴问罪之师,却没有想过他自己能有什么立场。
可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樱木的怨气呈直线上升,到最后洋平都躲得远远,不敢在他面前说半句话,只怕把那怒气引到自己身上来。
樱木恨得只在院子里乱转,地上的大石头都被他的脚给跺裂了:“这只狐狸搞什么鬼,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不知是不是又到哪里去骗人了。该死,居然让皇帝在这里等他,罪不可赦。”
洋平欲言又止,只能在心中暗求老天爷保佑流川枫了。
一直等到深夜,樱木整个人都快变成会走路的火球时,才听得院门外有一声低低的惊呼,不知可是流川枫发现院门被打坏而感到惊讶。
樱木立时往外冲,同时流川枫满脸倦意抱着一大堆书册一类的东西正往里面走。
流川枫一眼看到当今皇帝居然出现在他家里自然吓了一大跳。任他是个聪明无双的人,此刻脑子也转不过来。更何况万乘天子直似与他有十冤九仇一般恶狠狠地扑了过来,更令得他连应该下跪施礼都忘了,倒是手上的东西反而因着这一大惊而落了一地。
之八
樱木冲到流川面前本来很想一拳打过去,最后想到自己是qiáng壮武人,不应该恃力欺负一个文弱书生,所以勉qiáng忍着正在发痒的拳头恨恨问:“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晴子?”
“晴子?”流川枫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还是没想起晴子是何许人也,自然现出一片茫然“晴子是谁?”
“混帐,狐狸,你还跟我装糊涂。”樱木气得用力将流川按在墙上,对着他拼命大吼。
他双手就象铁钳一样按得流川枫双肩生疼,若是旁人,见到皇帝对自己如此生气,早已吓得魂飞天外了,哪里还顾得上疼痛。可流川枫却不是常人,相反,眼眸中已露出了隐隐怒意。
要知他容貌俊美,常常引人生出歪念。偏他以布衣之身得皇帝破格提拔宠信,更让人更恨又妒,暗地里不知传出多少谣言,深宫中更有许多美人嫉恨于他。官场上,皇宫中,有关他的事,什么难听的话没有,在后妃们口中传说的狐狸jīng,他也不是没有听过,不是不知道。
只是他立身至正,原不惧于旁人诽谤,可是想不到,一国君主,竟然当着他的面,用这样的称呼如此侮rǔ他。
他当然不知道樱木这狐狸二字纯粹是脱口而出根本没有多想过,更与后妃们口中的意思不同,只道是他有意折rǔ。流川枫怒气一生,才不管他是不是皇帝,冷然开言:“请问圣上,这和国家兴亡,或是本次与陵南的大战有关吗?”
“当然有关!”樱木气势如虹地大吼,吼完了才愣住,知道自己失言了,一时气势大丧。
流川枫冷然伸手将他按着自己的手拔开。
因着樱木被流川枫这句话压住了气势,手上也使不出多大力道,不但被他拔开了手,就连流川没有依礼下跪也没有注意。
而流川刚才没有跪是因为太吃惊了,现在却是因为太过生气,所以什么礼法都不在乎了。
樱木本是沙场无敌的勇将,此刻更是满腔怒火而来,没来由得,让流川冰也似的眸光一瞪,倒是有些心虚了,至此细想一番,倒是自己没有理。他又哪里甘心认错,只得qiáng词说:“你到哪里去了,害我等了你这么久?”
流川枫翻了个白眼,你这个皇帝好端端跑到我家里来做什么,居然还来怪我。
此时洋平已拾起流川手上散落的册子,仔细一看,无不是户部的卷宗,忙说:“流川尚书可能是刚刚才在户部回来?现在肯定很忙,这些公事还要带回家来办。”
樱木哼了一声:“就是这样也不应该让我在这里等他……”说到后来忽然醒悟过来,脸上顿时火辣辣一片。
当此之际,国家危难,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