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段不熟悉不陌生的时光。
在伏羲学宫初见时,我们互相看对方很不顺眼,那时他不似现在这般是个清冷英俊的尊神,而是很有些痞痞的气质。
当然我看他不顺眼并非因他是个不良少年,而我是个上进乖乖女。反是因为我那时候在朱阙云宫也是个混世小魔王,到了伏羲学宫也没想做个好学子,乍一见他,才发现那据说是闻名三界的高等学府里竟然早已有了个混世小魔王,我便很是看他不顺眼,这大概便是传说中的同性质相斥。
待见到那所谓的学宫一霸时,我才认出他就是当初在途归迷的那个朱衣少年。
那天他独自坐在最后一排,我无意间回头,便看见他那身十分显眼的朱衣。
“溯光,好久不见哇。”新生见面大会结束后,我走到他课桌前,准备约架,一雪当初途归迷之耻。
他正在给自己的新书加书皮,头也没抬:“你谁?”
“途归迷桃林中同你打过架的人。”我故作高深,沉声道:“想再同你切磋一番。”当时我的书袋里还装着那只凤凰小木雕,想到他当时说的话,觉得他此番应该理所当然接受我的邀约。
溯光终于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女的?”
“怎么?”我有些生气:“当时我若没有扮男装,你就不会同我比武?不准瞧不起女孩子”
他却不再理会我,继续细心地打理他那些书册,斜了他那些颜色素净的崭新书皮一眼,我差点以为他也是那种十分求上进的好学生,后来与他相熟,我才晓得,他只是对自己喜欢的事物很上心罢了。
显然是要讲我当空气了,一般人见此闲人勿近冷漠状,大概会识趣离开了。但,我站在他课桌边,没有挪动步子。
包完最后一本书皮,他将书册皆往课桌肚里一塞,起身径直离开。
我连忙取了自己的书袋,一路穿林拂叶,跟在他后面,溯光也不理会,一如当年在途归迷中,任由我跟着。
然而跟了他一路,除了啾啾鸟鸣,周围十分安静,我有些疑惑,为何要跟着他?
“自然是为了同他打一架了。”我暗自道。
“藏起来。”溯光突然低声,冷冷发话。
“哈?”这里只有我跟他二人,话自然是对我说的,即便有些不解,但还是闻言便闪身到一株老桃树后,那树干挡住我倒是绰绰有余。
溯光取下佩剑,在那株桃树前的地上划了一条线,有道透明的屏障兜头罩住我,撑开在桃树周围,如同倒挂的水帘,继而又迅速隐去实体。
我刚想问点什么,又听见他低声道: “保持安静,别出来。”他低声道。
便只好什么都不问了。
下一刻,几个穿着同样花纹校服,气质吊儿郎当的跋扈少年踩着云头落在桃花林中,挡住了溯光去路。
看校服并非伏羲学宫学子,为首的那个环抱着手,恶声气道:“溯光,终于找到你小子,原来是在这里当缩头乌龟。”
原是前来找麻烦的,溯光这是在保护我不将我牵扯其中。
那道无形屏障原来是个障眼法,以我藏身的桃树为依托,将我连同那株树一并隐藏了。
我扶着桃树,从那树后探出头,看清了那几个少年,模样倒是清秀,额间左右各长出一只寸许的黑色尖角,明显是鬼族的。
我们那个年龄,能学好障凡人的眼的术法已很了不起,溯光竟然已经能障非凡人的眼。
我很是佩服,更加想同他切磋切磋,
溯光一言不发,提着剑,冷冷看着那几个。
“哼,你这小子,看你等待还敢如此高傲。”为首的那少年打了个响指,他那跟班之一双手递上个乌黑细颈圆肚瓶,瓶口塞子贴了张封条,将瓶颈与塞子紧紧连接在一起,封条泛黄,画着诡异的朱砂符文,看起来有些年代久远。
血雨舜华,层林尽染
“得罪我的没好下场,你可知道我是谁?”那小子抛着手中的瓶子,语气轻佻。
我蹙眉,那瓶子看起来十分古怪,符文画法成熟,里面大概栖息着什么不好对付的恶灵。
真是卑鄙,这些小子自己打不赢溯光,偷了家中长辈的封印法器来。
“你是谁。”溯光波澜不惊说道。
“你竟敢不知道我是谁!”对方大怒:“那你可还记得,前天我们在后山野湖冰上茬架,你说挡了你钓鱼,要赶我们走,触了众怒,两拨人一同来揍你的事?
难道溯光被群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