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陕野战军开始化整为零,以小分队对小分队的形式进行剿匪,利用无线电的优势,进攻盘踞在汉中白莲教匪廖麻子获胜,时源见效果如此之好,干脆从各部队挑选精兵强将,组成精干小分队分兵逐一追捕四处流窜的叛匪;很快就将汉中清理一空。之后大军迅速转进,迅速移兵到内江讨伐最后一大股流窜作乱的叛军骆松祥,并成功在三个月内平定该股叛军。
截止到正德二十五年十月,持续三年之久,是以为山高皇帝远,道路险要,由四川官场集体导致的白莲教叛乱才终于完全平息。朝中文武大臣也从皇太子的表现上看到了未来的希望。正德二十六年四,彭泽、林俊、时源和马昊等四川文官恭送太子回京。本来太子打算在成都待到今年年底的,等这里完全平定以后才回去。但昨天晚上朱载康接到电报,皇帝催促他马上回京,具体的原因没有讲。
……
正德二十六年(1下午的太阳仍然很高,斜照在北京前门巍峨的城楼上反射出的光还是耀人眼目。北京的九门在辰时初到申时末虽都有官兵把守,但平日里对所有进出的人都是敞开的。
只是遇有皇室仪仗和二品以上大员进出时便会临时禁止其他人出入,待仪仗或官驾过去后才解禁。五月二十一的下午未时,前门的官兵开始疏散进出人等,按规制,这至少是总督一级的封疆大吏进京了。但是知情人都知道一个消息,那就是入川三年的皇太子殿下即将回来了。
前门楼里,除了内阁首辅费宏等几位大佬,还有一名宫里的老太监陈洪领着四个小太监,旁边停摆着皇室专用六轮马车也在这里迎候。不久之后,远处一群马队裹挟着一团烟尘渐驰渐近。
皇太子的亲兵队长俞大猷领着四骑在前,接着便是皇太子朱载康,后面跟着的是骆文,再后面便是太监李莲英,还后面便是太子的东宫六率卫队,那个名叫小林子的人也穿着一身军服,骑在马背上混在这群人里。
到了前门,亲兵队长俞大猷和所有的亲兵都下马了。朱载康也下马了,把缰绳一扔,笑眯眯的向迎来的费宏等人走去。费宏却神情凝重的走过来,轻声说道“殿下,请保持镇定!马上随老臣进宫,皇……皇上病了!”
“啊!”朱载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即脸色大变,一把抓住费宏的手,忙问,“费先生,究竟怎么回事?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父皇身强力壮,怎么可能……”
“太子,莫要冲动,现在消息还没传出去,请跟随老奴上马车吧。这不是说话之地。”太监陈洪上前阻止眼圈红红的太子,再劝道,“殿下请登上马车,老奴待会给恁解释。请赶快进宫吧!”
一柱香的时辰,载着太子的马车就到了豹房的院内。“父皇!”人还在门口,朱载康便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迈进寝宫直奔到躺在那里的正德皇帝面前,两眼含泪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起头来,再次看见自己的父皇,朱载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悲呼道“父皇,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孩儿,孩儿害怕,你说话呀!”说罢,嚎啕大哭。
三年不见,父皇竟然衰老如斯,正德皇帝朱厚照今年才四十二岁,本该正值盛年,现在却因酒色过度,两鬓斑白未老先衰。他虽然醒着,却两颊腓红透着不正常的颜色,而且目光呆滞,口不能言,手脚都不能动弹。
正德看见太子悲伤不已,他的眼角也滑下了两滴清泪,嘴中蠕动了几下,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父子相见,说不出来的凄楚。费宏和陈洪等人好容易才劝止悲痛不已的太子继续留在寝宫,一行人到了值房,朱载康忍住悲伤,唤来太医问话。这会儿太医刚替情绪激动的正德皇帝诊断完毕,听到皇太子的召唤,便来到值房。行礼之后,朱载康问道“张太医,我父皇患的何病?”
张太医答“依微臣诊断,皇上是中风。”
“中风?”朱载康有些怀疑,“我父皇才四十出头,从小习武,体魄强劲,怎么可能中风?大凡中风之人,或偏瘫在床,或口齿不清,为何本宫听闻皇上发病之前,还满地乱跑,打妄语?”
“殿下所言极是,一般中风之人都是这种症状,但皇上情形又有所不同。”张太医揖首躬身答道,“说实话,皇上本来身体不错,但这两年皇上吃的补药太多,是药三分毒,人又总是处在极度亢奋之中。这更是毒上加毒。“
说到这里,张太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月初皇上发病时,老臣给皇上把脉,当时皇上的寸脉急促,关脉悬浮而尺脉游移不定,这正是中焦阻塞内火攻心之象。病从丙,按五行来讲,丙为火,正月为寅,木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