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淮占郴都只有父兄相伴,所以,按照他的道行,猜不出姑娘家的心事也在情理之中。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方才凝如塞给他的竹编考箱,突然想看看凝如考箱里的墨是否用完了,便站起身,拎着箱子回屋里检查起来。
这半年,私塾先生给凝如留的都是练字的课程。凝如的字不好看,每日写的字数也不多,但因为下笔过重,考箱里的墨和纸总是很快就见了底。
神经大条的凝如从来不记得在墨和纸快用完时增加“补给”,所以加墨添纸的光荣任务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淮占郴这个侍读的身上。
才翻开箱盖,淮占郴就看到了里头少得可怜的墨段和薄得可怜的纸张。他微微一笑,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墨条和纸张,然后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叠放到箱子中。
才干了一半,刚巡完夜的淮管家便从屋外推门而入。
听见门声的淮占郴说了句“爹,您回来了”便继续专心致志地叠放着纸张。淮管家对背对着自己的儿子并没有多大的情绪,但见月光下那个竹考箱,他的心里一下不知为何气愤了许多。
“咣当”一声,猛灌了一口水的淮管家重重地将杯子砸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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