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不等你恢复了再去?”
半仙看着陈大全的猪头关心道。~6¢腰~看¨书`枉/ -首.发.
陈大全不语,先是摆摆手,再挥手指向城门,随后大步而去。
半仙和梁清平赶紧跟上。
“清平,不要笑了。”半仙悄悄扯了扯梁清平,低声道。
“对不起,没忍住!”梁清平脸憋的通红。
......
“站住,你们两个干什么的?还有这个猪头!”
一个守城士兵站在拒马后喝道。
三人站在原地,陈大全生无可恋,朝半仙扬了扬下巴。
半仙随即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笑呵呵上前一步行礼,轻声道:
“学生见过军爷!敢问军爷,若想进这陕州城,可有什么法子?”
说罢,半仙轻抖袖口,露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士兵见状嗤笑一声:“呦呵!还是个读书人,既然识字,那边看告示去。”
说罢不屑的抠了抠耳朵。
半仙一滞,顿了顿:“军爷您看,我家公子是个傻的,急需进城寻医问药,还请军爷指条路!”
说罢悄悄拉开了钱袋一角,里边除了几块银锭,还有一块金锭。
士兵斜眼瞥见,眼角闪过一丝贪婪,随即又压了下去,不耐烦道:“去去去,城门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逗留!”
随即摆出一副要拔刀的架势。!二/叭.墈?书·旺/ *罪_歆+璋`节.更¨歆¨筷_
三人无奈,只能悻悻走到一边,蹲在城墙下思索对策。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又见了十几拨同样目的的人,大多是衣着华贵的豪富人家。
有的使银子,有的递条子,有的攀关系...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不一会儿,三人旁边就多了一长串愁眉苦脸的蹲人。
同是天涯蹲墙人,不一会儿一众难兄难弟便嘁嘁喳喳的交流了起来。
“...嗐,100两哪够,我出200两都不成。”
“兄台,要不咱们加到300两试试?”
“两位仁兄别费劲了,我试过了,没用。”
“切,钱算个屁,我十三表姨可是刺史府的厨娘,多硬的关系...”
“呵,在下有县尊老爷小舅子的亲笔书信...”
“......”
“咦?这位猪兄...”
“滚!”
......
帐篷中,三人默默的坐成一圈。
陈大全拿根小棍扒拉着地面,气氛有些沉重。
“这禁令竟如此严苛,我等该当如何?”梁清平率先开口道。
半仙叹了口气道:“门兵连消息都不上递,咱们见不到城门校尉,一切都是空谈。”
门兵只是小喽喽,自然无法放人进城,有权利的是把守城门的校尉。^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
陈大全眯了眯两人,扔掉小棍往怀里掏了掏,拿出一枚鸽卵大的珍珠嘟道:“明..天接着去。”
一连五日,价码加了又加,城门兵仍不松口。
陈大全开始怀疑人生,自己的人生经验是错的?
殊不知那门兵此时正心疼的流血,哪有不爱财的,只是小命比钱重要不是。
刺史府熟知下边人的手段,这次捅破了窗户,严令若敢舞弊,立斩不赦。
城门校尉眼不见心不疼,几乎从不露面,只在暗地里唉声叹气,错过这发财的好机会。
陈大全这边倒是有件好事,他现在消肿了许多,从猪头变成了馒头,己经能利索说话了。
“京香,今天蒸干饭,老喝稀的公子我受不住!”
“好,奴蒸一大锅!公子多吃些!”京香见陈大全好转,欣喜不己。
半仙从外面走进来,一脸失落:“公子,这州城怕是进不去了。”
“我刚从城门回来,眼见一个富贵老爷亲自出面,捧着个匣子都没成事。”
陈大全也没办法,只能拍拍半仙安慰道:“明天咱们再试一次。”
“对了,今天怎么没见驴大宝那厮。”
“他躲...去梁家做客了。”
“叫他回来,本公子要与那厮好生交流一番。”
......
一个时辰后。
驴大宝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问道:“公子,咱啥时候吃肉?”
自从离开云断山驴大宝就不怎么开心,一路上就吃了一次马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