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走,上边有棵树,树皮还在。·k+u!a.i·k·a.n!x!s¢w?.¨c,o·m¢”
来人了!?
“莫非是刚才米粥的香味被人闻到了?”陈大全心中一惊,赶紧躲到大石头后面。
“来...来了...”一道有气无力的妇人声音颤声回道。
陈大全探身望去,来人一男一女,蓬头垢面,衣着破烂不堪,看不清年龄。
这小山包顶上除了枯草和碎石,哪里来的树。
小心为上,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两人爬到山包顶,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起来虚弱不堪。
“树...树...在哪儿,我去剥了皮,煮给夫君吃。”妇人喘匀了气,小心翼翼的说道。
男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却忽的转身面向妇人阴恻恻的说道:“别找了,没树。”
“今天,吃你。”
妇人闻言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脸色煞白,显然被自己男人的话吓到了。
她哆哆嗦嗦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嘴巴张了又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不停流泪。
“你活着也是浪费,不如让我吃了,等我吃饱了,还能拿你的肉换几斤粮食。”
“姚三的媳妇前天就被他男人吃了,根本不是卖了。”
“那肉,真香啊~”男人似乎在回味,一脸享受,还咽了几下口水。/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说罢脸色又变的狠厉起来,蹲下身摸起一块石头,掂了掂。
似乎觉得轻了,又换了一块儿大的。
“别...别吃我...明日我去排队领粥,保证让夫君吃饱。”
“呜呜...”女人呜呜咽咽的哭起来,眼中满是绝望。
男人像是听到了笑话,怒吼道:“去他妈的粥,那是水,再着你他妈能领到吗,笑话。”
男人啐了一口,不再废话,缓缓朝女人走去。
女人顿时吓得朝后蠕动着。
“你他娘的别乱动啊,一下就好了。”
陈大全躲在石头后,没想到能碰到这么狗血的事。
老公吃老婆,只是听起来吓人。
这个世界,老婆饼里有老婆,那是货真价实的。
要不要管,陈大全陷入两难。
虽然这几天见多了生死,但毕竟是刚从文明社会穿越来的,杀人偿命的朴素价值观犹在。
要是眼看着杀人吃肉的事儿发生在自己眼前不管,估计自己晚上会做噩梦。
要是管,看这架势是得拼命的节奏,太危险。
陈大全苦着脸,跟便秘似的。
......
“遇事不决,可问春风。!微-趣+晓.税*惘- ,埂-歆\罪?筷_”
“有了!”陈大全一喜。
他随手抓起几根枯草,捋了捋,一根根往外抽。
“管”
“不管”
“管”
“不管”
...
“管”,看着自己手中最后一根枯草,陈大全眼皮跳了又跳。
再来一次。
...
陈大全又抽了起来。
“呦呵,马棍子你出息了啊。”山下又走来三人。
为首之人高高大大,脸上横着一条触目惊心的老疤,一脸戏谑的看向先前的男人。
马棍子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这个地方还能遇见熟人。
“呵呵,是姚三哥啊,您怎么来这儿了。”马棍子一脸谄笑,显然惧怕姚三。
“三哥,我说什么来着,马棍子悄悄把她媳妇领出来,肯定有事。”
“嘿嘿,让咱们抓个正着呀。”
姚三身后一个猴脸男人抢声喊道,一脸狗腿子样。
另一个男人是个疤瘌头,只眯着眼睛不说话,像个狠人。
“哪有的事儿,三哥。”
“我们是出来找树...树...皮的。”马棍子声音发颤,心虚的说道。
猴脸男不饶,呸地一口,声音又尖又细的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咱爷们刚才可都听到了。”
“马棍子,你小子要在这吃独食啊。”
“怎么着,哥几个前几天吃姚嫂子时候,可是给了你一碗肉呢。”
“说好了过几天一起吃你媳妇的。”
“......”
玛德草!请别人吃自己媳妇?
陈大全一脸懵逼,这...这...应该就是畜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