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脑子。
原来是这样!
一个管打仗,一个管思想!一个管杀人,一个管救心!
“为了更好地管好全军的‘脑子’。”李峥回到主位,抛出了他的最终方案,“我决定,成立‘华夏工农赤卫队总政治部’!”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了李峥身旁的陈默。
陈默一首安静地坐着,奋笔疾书,将会议的要点一一记录。
李峥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
“陈默同志。”
陈默立刻停笔,站起身,身姿笔挺。
“到!”
“我任命你,为总政治部第一任主任!”李峥郑重地宣布,“你的任务,就是从思想改造学习班里,挑选出那些思想最红、意志最坚定、最受同志们信赖的学员,任命他们为‘政治指导员’,派到每一个连队去!把‘支部建在连上’的制度,给我落到实处!”
陈默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看着李峥,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职务,这是一份重塑这支军队灵魂的千钧重担。
他猛地挺起胸膛,一个标准的军礼。
“保证完成任务!”
三天后。
赤卫队第一团第三连的驻地。
一群刚操练完的士兵,光着膀子,浑身汗水,围在一起赌钱,吵吵嚷嚷,乌烟瘴气。
连长是个独眼龙,也是黄巾老兵,正抱着胳膊,靠在一旁的大树下,冷眼看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干净布衣,面容稚嫩,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身上没有一丝杀气,反而带着一股书卷气。
“你找谁?”独眼龙连长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连长好,同志们好。”年轻人微微一笑,并不畏惧,“我叫王平,从今天起,是三连的政治指导员。”
“指导员?”独眼龙上下打量着他,嗤笑一声,“是来管我们拉屎撒尿的?”
士兵们爆发出一阵哄笑。
王平没有生气,他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一叠纸,一根炭笔。
他走到一个因为输钱而满脸沮丧的小兵面前,温和地问道:“同志,你叫什么名字?想家吗?”
小兵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点头。
“想不想给家里写封信,报个平安?”王平的声音很轻。
小兵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在场的士兵,笑声戛然而止。
写信?报平安?
这两个词,对他们这些朝不保夕的丘八来说,太奢侈,也太遥远了。
王平环视一圈,大声说道:“从今天起,我每天晚上,就在这里,免费教大家识字,帮大家写家书!谁想学的,都可以来!”
独眼龙连长的独眼,死死地盯着王平,眼神复杂。
相似的场景,在赤卫队的每一个连队上演。
这些新上任的政治指导员,就像一颗颗投入浑水中的石子,虽然微小,却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A。
他们不干涉军事训练,却组织士兵们学习文化,唱革命歌曲。
他们不参与指挥,却在士兵生病时端茶送水,在士兵想家时促膝长谈。
他们把“我们为何而战”、“谁是我们的敌人”、“革命成功后我们能得到什么”这些道理,用最朴素的语言,一遍遍地讲给士兵们听。
渐渐地,军营变了。
赌钱的少了,围着指导员学写自己名字的多了。
军官打骂士兵的现象绝迹了,因为指导员会立刻介入,组织“批评与自我批评”。
这支军队的凝聚力,发生了肉眼可见的质变。
士兵们的眼神,不再是流寇的凶悍,也不是饥民的麻木,而是一种清澈的、坚定的,带着信仰的光芒。
“党指挥枪”的原则,不再是一句口号,而是通过一个个支部,一根根毛细血管,深深地扎根进了这支军队的血肉里。
又一次高级干部会议。
周铁山满面红光,一拳砸在桌上。
“委员长,您这法子,神了!太神了!”他激动地语无伦次,“弟兄们现在操练起来,一个个跟小老虎似的,嗷嗷叫!俺敢说,现在一个能顶过去俩!就是……”
他话音一顿,脸上露出了一丝愁容。
李峥放下手中的报告,抬头看他。
“就是手里的家伙太差了,对不对?”
周铁山用力点头:“可不是嘛!全军上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