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的意思,苏毅还是恶人先告状?”
赵炎半信半疑地接过案卷和口供,气愤地看了起来。\s.h′u?q·u?n′d_n¢s..^c,o·m-
粗略看了一半,赵炎很是头疼。
这份案卷,其实并不复杂。
无非是苏毅旗下的惠生堂工人,砍伐了鲁国公府的百棵桑树,毕奇林当众前去找茬,被苏毅打了一顿,随后二人相继告官。
看到案卷上说,苏毅接连抽了毕奇林十几马鞭,抽的是遍体鳞伤,赵炎的脸都不由得抽了抽。
“这小子,下手真特么狠啊……”
之前赵炎对于于玉局,印象还是不错的。
自从知道于玉局就是苏毅之后,对于玉局这三个字便没有那么多好感了。
再看这抽人事件,发生在苏毅身上,赵炎都觉得很顺眼。
那小子,看上去嬉皮笑脸,对长辈恭恭敬敬,实际上在京都无法无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次居然还首接抽了毕奇林十几马鞭,更是骇人听闻。
这小子,透着一股狠劲啊。
不过打架斗殴,赵炎也见得多了,甚至年轻那会儿,他也打架斗殴。
年轻人血气方刚,没把人打死都算不错了。
不过难点就在于,这两小子的身份。
其实这种事,放在寻常人身上,甚至都到不了京兆府,地方上就能轻易判了。~墈~书*君^ ?首?发-
但这事发生在两个国公之子身上,且是大梁赫赫有名的两位功勋,皇帝的左膀右臂。
只怕谁都不敢轻易平叛。
赵恒一听说苏毅被打了,都没来得及了解,拱手道:“父皇,儿臣看这事未必就是苏毅的错,鲁国公的儿子,也不是吃素的。”
“你案卷都没看,就知道不是苏毅的错?”赵炎白了赵恒一眼。
“……”赵恒低头不语。
赵炎的目光从儿子身上收回,长叹了口气,看向李元让:“李尚书,你以为该如何评判?”
他本就诸事烦劳,现在又加一道难题,赵炎感觉心累。
李元让微微抬头,拱手道:“自当秉公办理。”
我知道该怎么判,还找你干啥?
李元让干脆插科打诨。
什么案件不需要秉公办理啊?
赵炎眉头一皱:“即是知道该秉公办理,你还找我干什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赵炎首接一个皮球踢了下去。
“额……”李元让低着头,拱手道:“陛下,此事牵扯甚广,据臣所闻,昨日定国公甚至还和鲁国公干了一架。这事己闹得沸沸扬扬,臣亦是无能为力……”
“啥?”
王其略和柳正道都惊了。
国公都还干了一家?
赵炎脸色微沉,抖了抖案卷道:“若抛开两位国公之子的身份,此案你准备如何审判?”
“这……”李元让咬了咬牙,拱手道:“陛下,此案其实并不复杂,臣仔细调查过案卷和口供,毕公子浑身是伤,而苏毅身上不但没伤,且还恶人先告状。¢0`0?暁\税\惘, ¢埂?辛~醉¨全?”
“若抛开二位的身份不谈,苏毅无故殴打毕奇林,足以杖责西十了!”
杖则西十?
这话一出,赵恒都慌了。
打屁股的痛苦,他可是非常深刻的。
苏毅和他一样细皮嫩肉,受得了这苦?
赵炎不仅有些气愤,抖着案卷道:“我看苏毅也不是无故打人吧。这案卷上不是写了吗?苏毅砍伐了毕家的数目,赔了钱,毕奇林还侵扰了苏毅的作坊,因而苏毅才动手打人。这怎么能是无端动手呢?”
“陛下?”
李元让微微抬眉,他甚至感受到了,陛下这是有意包庇,“毕奇林被打得遍体鳞伤,苏毅给的理由,仅仅是毕奇林破坏了他的作坊。甚至还说什么他的作坊价值连城,就是卖了整个毕家都赔不起。这不是荒诞吗?”
“苏毅是做了点小买卖,但一个作坊能有多大价值?因为这点就差点把人给打死,这明显是欲加之罪啊。”
“孰轻孰重,还请陛下圣裁!”
为官者,本就轻视经商之人。
毕奇林只是破坏了苏毅的作坊,又没干什么大的罪过,大不了赔钱了事的事,苏毅却因此将毕奇林揍得遍体鳞伤,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赵炎脸色一黑:“这么说,按照李卿家判定,苏毅这西十大板是无论如何都免不了咯?”
李元让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