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也发现了,苏毅就是于玉局,不过王之勤倒是无所谓,反正都是给惠生堂打工,老板叫什么名字,不是他能多管闲事的。
老板是定国公的少爷,王之勤感觉更有背景。
这边发生大事之后,王之勤也第一时间赶过来核实,此刻小声在苏毅耳边道:“少爷,这也不怪咱们的工人,这一片山林,乃是定国公府和鲁国公府的交界地带,因为划线模糊,咱们又需要大量伐木,伐木工人根本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两个买主,因此才闹出了这些误会。”
惠生堂上马的项目不少。
造纸的项目苏毅之前就提过一嘴,让王之勤加快盯紧。
因为造纸需要大量树木,便将作坊安排在了盐场这边的山林旁边。
底下人伐树,也不懂规矩,一下便砍到了鲁国公地皮上的树木。
“我知道了。”没等王之勤说完,苏毅首接打断:“咱们的人砍了多少鲁国公的桑树?”
“约莫有一百多根。”王之勤低头回禀:“桑树按市价大概五百文一根。”
“才一百多根?”
苏毅显然有些不满意,扭头冲着毕奇林道:“我道是多大的事呢,这么点小事也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不就是百十来根木头吗?市价五百文一根,我按一两银子一根赔给你们就是了。”
“王之勤,即刻拿一百两银子来,赔给毕公子。”
苏毅是个和气生财的人,向来不喜欢节外生枝。
毕奇林有些意外,他原本还以为苏毅是个难缠的主,没想到这么大气?
开口就要赔偿百两银子?
既然是好欺负的主,毕奇林自然也不会退让。
他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这些桑树,而是想好好在苏毅身上出出气。
毕奇林挥了挥马鞭,趾高气昂,冷哼道:“谁要你这点碎银子?老子今日被你摔下马来,这事怎么算?”
“你要算这事?”
苏毅冷冷一笑:“本少也还有笔账要跟你算呢。”
“你什么意思?”毕奇林瞪大眼睛。
苏毅指向一边,被鲁国公府扫荡的造纸作坊道:“你擅闯本少的作坊,在里面打砸抢烧,这笔账又怎么算?”
“一个破作坊而己,你还想讹钱?”毕奇林当即一怒,喝道:“老子被你从马上摔下来,还没跟你算账呢。”
“来啊,给我打!”
“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毅冷眸一瞥,火冒三丈,只冲曾飞使了个眼色。
只听得哗啦一声,剑己出鞘,寒光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