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鸦窝” 村静得出奇,村口的几个哨位空无一人。·天′禧~暁*税?网` ?追?罪`辛!漳?踕!村子里看不到一个走动的人影,只有几间房屋的屋顶上,飘着几缕若有若无的青烟。最令人心惊的是,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似乎聚集着一群穿着灰色制服的人,人数不少,正围着什么,似乎在进行着什么仪式。
而在村子外围,几个隐蔽的角落,隐约能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村子内部。
既不是日军的黄色军装,也不是 “老鸦窝” 山民的粗布衣衫,更不是独立旅的制服。
这是一群陌生的武装力量。
钱有福在哪里?周安邦怎么样了?“老叔” 和村民们呢?
陈天紧紧攥着望远镜,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刚刚从野猪岭的炮火中逃出生天,却发现自己的后方基地,可能己经落入了另一股不明势力的手中。
青鸢站在他身边,手按在步枪上,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下方的 “老鸦窝”,低声道:“他们…… 好像在搬运东西。”
陈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那些灰色制服的人,正将一些包裹和箱子从村民的房屋里搬出来,装上几辆隐藏在树林里的骡车。
是抢劫?还是…… 有组织的转移?
就在这时,孙小虎忽然轻轻拉了拉陈天的衣角,指着村子边缘一间破败的柴房:“旅长,你看!那是不是老钱?”
陈天立刻将望远镜对准那间柴房。\6¢妖.墈,书,罔\ ,更,新?醉,全.只见柴房的门缝里,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钱有福!他似乎被绑着,正挣扎着向外张望,脸上满是焦急和恐惧。
看到钱有福还活着,陈天稍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提了起来。钱有福被俘虏,说明对方己经控制了局面。
“这些人是谁?” 李石头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愤怒,“敢动我们的人!”
陈天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些灰色制服的人手臂上佩戴的一个徽章上。那徽章很小,在晨雾中不太清晰,但隐约能看出是一个圆形,中间似乎有一个抽象的符号。
“是佐藤特种大队的人?” 陈天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就是日军的另一支部队,伪装成其他势力来搅局?
还是说,这是重庆方面的人?
正当陈天思绪翻腾之际,下方村子里的那些灰色制服的人似乎完成了搬运,开始集合。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穿着稍显不同的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站在一块石头上,似乎在发表讲话。虽然听不清内容,但看他的手势和周围人的反应,像是在下达某种指令。′m¨z!j+g?y¢n′y,.?c*o′m`
随后,那群人开始有序地撤离,押着钱有福等几个看起来像是俘虏的人,赶着骡车,朝着与红队根据地相反的方向走去。整个过程迅速而高效,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正规武装。
“他们要走了!” 孙小虎急道,“旅长,怎么办?要不要追?”
陈天看着那群人消失在山谷的尽头,又看了看空无一人、只剩下袅袅炊烟的 “老鸦窝”,心中充满了疑虑和愤怒。他知道,现在不能冲动。对方人数不明,己方刚刚经历大战,疲惫不堪,硬追无异于自投罗网。
“不追。” 陈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我们先回‘老鸦窝’看看情况,找到周副旅长和其他村民的下落。”
他转身对青鸢说:“青鸢姑娘,麻烦你再带我们下去。”
青鸢点了点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那些人离去的方向,然后率先沿着 “野猫道” 向下走去。
当陈天带着人小心翼翼地进入 “老鸦窝” 时,发现村子里果然己经空了。房屋大多被翻动过,但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也没有发现尸体。这让陈天稍微安心了一些,至少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屠杀。
他们在周安邦养伤的那间屋子找到了一些血迹和挣扎的痕迹,但人己经不见了。
“周副旅长被带走了?” 李石头急道。
“不一定。” 陈天检查着地面,“血迹不多,挣扎痕迹也不明显,可能是自己转移了,或者被‘老叔’他们藏起来了。”
他走到院子里,大声喊道:“老叔!周副旅长!我们回来了!”
喊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整个村子死寂得可怕。
就在陈天准备派人分头搜寻时,孙小虎拿着电台跑了过来:“旅长!有信号了!是加密频道!他们在呼叫我们!”
陈天接过话筒,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发射键:“我是陈天,收到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