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虎！”

“在！”

“执行！”

“是！” 孙小虎没有任何犹豫，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的驳壳枪瞬间抬起。

“砰！砰！砰！砰！”

几声干脆利落的枪响，如同炸雷般在操场上空回荡！那几个溃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温热的鲜血在冰冷的土地上迅速蔓延开刺目的红。

枪声过后，整个操场死一般的寂静！连伤员的呻吟声都消失了！所有溃兵都惊恐地看着卡车残骸上那个如同杀神般的身影，看着他手中滴血的指挥刀，看着地上那几具还在抽搐的尸体。绝对的武力震慑，用最血腥、最首接的方式，宣告了新秩序的建立！

陈天缓缓收回刀，冰冷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人群：“还有谁想试试老子的规矩？！”

无人应答。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恐惧。

“好！” 陈天声音稍缓，但威严依旧，“不想死在这儿的，就给老子听清楚了！”

“第一！所有还能拿枪的，不分番号，立刻向我部周安邦参谋登记姓名、原部队、特长！编入临时战斗序列！准备迎击追兵！”

“第二！所有伤员，由我部后勤官钱有福统一组织安置！集中到指定区域！有医护技能的，立刻站出来帮忙！抢到的药品，全部上交统一分配！”

“第三！妇孺老弱，集中到后方相对安全区域，由专人看护！谁敢再动她们一根指头，刚才那几个就是榜样！”

“第西！孙小虎！”

“到！”

“带你的人，立刻接管王师长留下的秘密军械库！清点所有剩余武器弹药、渡江器材！胆敢私藏、哄抢者，格杀勿论！”

“是！”

“张大山！”

“到！”

“带你的人，立刻布防军校大门及周边要道！依托地形，构筑简易工事！准备阻击追兵！把你们在剪子巷的本事都给我使出来！”

“是！团长！”

“李石头！”

“到！”

“看好我们的重家伙（仅存的轻机枪），组织火力点！随时支援！”

“是！”

“周安邦！钱有福！立刻执行！”

“是！团长！”

一连串清晰、冷酷、高效的命令如同铁锤，将混乱的泥潭瞬间砸实！陈天带来的骨干核心如同精密的齿轮，立刻高速运转起来。孙小虎带着特务排，以雷霆之势冲向被溃兵们忽略的、位置更隐蔽的几处建筑（根据萧山令情报和王耀武留下的线索推测的军械库位置）。张大山带着他那帮凶悍的巷战老兵和新编入的溃兵，迅速扑向大门和围墙，利用沙袋、砖石和废弃车辆构筑掩体。李石头指挥着仅存的火力支撑点。周安邦立刻找来几张破桌子，铺开登记名册。钱有福则哭喊着组织人手，开始收拢伤员，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被几个尚有良知的溃兵妇女搀扶着，躲到了相对安全的角落。

混乱被强行遏制，一种带着血腥味的、脆弱的秩序在绝望中艰难建立。登记处排起了长队，虽然依旧嘈杂，但不再是毫无意义的嘶吼。伤兵集中区传来压抑的呻吟，但也有人在钱有福的指挥下开始笨拙地清洗包扎。大门处，张大山正唾沫横飞地指挥着新收拢的溃兵挖掘工事，那个教导总队的少尉排副刘明展现出不错的组织能力，被张大山委以一个小队长的职责。宪兵神枪手王彪则被安排到一处制高点，冰冷的枪口指向校门外通往这里的必经之路。

陈天站在卡车残骸上，冷眼注视着这一切。左臂的伤口阵阵抽痛，提醒着他身体的极限。但他的精神却高度亢奋。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日军随时可能追来。渡江更是九死一生。但他更清楚，只有用铁血手段重新凝聚起这支溃败之师，点燃他们心中那点尚未完全熄灭的血性和求生欲，才有一线生机！

他走到那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教导总队军官面前。军官挣扎着敬了个礼，声音嘶哑：“报告长官！教导总队通讯排中尉，林翰！奉王师长联络组吴少校之命，携带电台在此建立通讯节点，收拢溃兵！但…但我们刚到不久，就遭遇大批溃兵冲击…吴少校他…他为了保护电台…被刚才那几个暴徒…” 林翰的声音哽咽了，眼中充满了悲愤。

陈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林中尉，吴少校是好样的！电台还在吗？”

“在！在帆布包里！但…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林翰指着周安邦抱着的包。

“好！只要没被砸烂，就有希望！你立刻检查电台，尝试联系江北！报告我们的位置和情况！请求指示！” 陈天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