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宫,那座远离了长安喧嚣的离宫,如今却成了整个大汉朝堂风暴的中心。/咸·鱼¨看¢书^旺` *嶵!鑫^章_洁?更^新^筷*
都尉江充星夜兼程,以“紧急公务”为名,抵达甘泉宫。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投入死水的巨石,在长安城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
而当这股巨浪,最终传递到那座本该是风暴眼,如今却显得异常平静的东宫时,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名为“死亡”的气息。
“完了……全完了!”
“江充来了!他竟然追到甘泉宫去了!”
“他……他定是去向陛下构陷太子殿下的!殿下他……他危在旦夕啊!”
东宫之内,早己是一片愁云惨淡,人心惶惶。
那些刚刚因为太子“重获圣心”而扬眉吐气的内侍与宫女们,此刻皆是面如死灰,仿佛天塌了一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那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与绝望。
在他们看来,江充此人,早己不是一个臣子。
他是一条疯狗。
一条由陛下亲手喂养,专门用来撕咬所有政敌的疯狗!
如今,这条疯狗追到了甘泉宫,其目的不言而喻。
然而,就在这片充满了恐慌与绝望的气氛之中,身处风暴最中心的主角,目前身在甘泉宫的太子刘据,却表现出了与东宫截然不同、令人心悸的平静。-精′武/晓`说-徃* ¢追`罪-薪!蟑,洁·
甘泉宫居所中,他依旧是一身素色的常服,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竹席上。
面前,是一局他自己与自己对弈的残棋。
黑白二子,在棋盘之上,厮杀正酣,犬牙交错,己然到了最关键的胜负手。
刘据只是静静地看着棋盘,仿佛那些足以让任何人肝胆俱裂的风声,与他再无半分干系。
“殿下!殿下!不好了!”
一名他最心腹的老内侍,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慌而彻底变了调。
“江……江充他……他也来甘泉宫了!”
“奴婢刚刚听别人说的。”
刘据闻言,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只是从容地,从棋盒之中拈起一枚温润的白子,在指尖摩挲了片刻,随即,轻轻落在了棋盘上,一个谁也想不到、看似是死地的位置。
“啪。”
一声轻响。
整个棋局的走势,在这一子落下之后,瞬间逆转。
那原本看似即将被屠戮殆尽的白子大龙,竟因为这一子的介入,于绝境之中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反过来,将那气势汹汹的黑子,围困其中,再无半分生机。
做完这一切,刘据才缓缓抬起头,看着那个早己吓得浑身筛糠的老内侍,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仿佛是看透了一切的微笑。^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
“慌什么?”
刘据的声音不大,却异常的沉稳。
“他来了,不是很好吗?”
“孤,等他很久了。”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那早己目瞪口呆的老内侍退下。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自己一人,刘据缓缓地闭上眼,将自己的意识沉入了那个唯一能为他拨开所有迷雾的神秘所在。
【巫蛊受害者】:先生,他来了,江充来了。
没有半分的惊慌,没有半分的恐惧。
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件,早己被预知了结局、微不足道的小事。
聊天群那头,苏哲的头像几乎是秒亮。
苏哲似乎也在等待着这个消息。
【历史操盘手】:呵呵,来了?很好。
苏哲的语气,充满了猎人看到猎物终于踏入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后,那种毫不掩饰的兴奋与期待。
【历史操盘手】:你我等了这么久,等的就是江充自己送上门来!
【历史操盘手】:刘据,记住你什么都不用做。
【历史操盘手】:你和你的人现在要做的,便是将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看客。搬好凳子,备好瓜子,安安静静地,欣赏一出好戏便可。
【历史操-盘手】:一出,名为“疯狗作死,自掘坟墓”的绝世好戏。
苏哲的语气,充满了对江充那点小聪明的绝对蔑视。
【历史操盘手】:他现在,就是一头被逼到了墙角,急于咬人的疯狗。你越是理他,他越是来劲。你不理他,他自己便会把所有的愚蠢,所有的破绽,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你父皇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