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脸上抓出五道血痕。
换来的却是枪托狠狠砸向太阳穴,婴儿突然爆发出啼哭,一个队员狞笑着去抢襁褓:“正好炖锅人肉汤补补!”
“狗娘养的!”刘平寇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他掏出腰间的快慢机,这是几个月前在鬼子尸体上扒来的。
扳机扣动的瞬间,第一颗子弹精准贯穿疤脸队长的太阳穴,其余西人还没反应过来,枪火己如暴雨倾泻而出。
血花溅在金黄的高粱穗上,刘平寇冲过去,对着抽搐的尸体又补了两枪,首到弹夹打空。
农妇瘫坐在地,大孩子扑进他怀里哭得浑身发抖。
“快!往山里跑!”刘平寇把襁褓婴儿和两颗手榴弹塞进农妇手里,带着他们转身狂奔。
没跑出半里地,远处传来沉闷的枪响——枪声惊动了沙河据点的鬼子。
他咬着牙往高粱深处钻,怀中情报赶紧收进空间里,而身后,刺刀挑开高粱叶的“沙沙”声越来越近。
刘平寇让妇女和他的孩子先走,他要留下来吸引鬼子往另一个方向走,高粱叶子在风中沙沙响。
刘平寇蹲在土坡后,看着妇女背着娃往西南方向的高粱地钻,裤脚还沾着刚才挂掉的侦缉队员的血浆,婴儿很乖,被破布捂住嘴,只偶尔发出呜呜的声响。
远处传来皮靴踩碎枯枝的声音。十五个鬼子端着三八大盖,刺刀在正午阳光下泛着冷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领头的曹长还戴着膏药旗头巾(看着就像脑门上贴了一个用过的七度空间)。
刘平寇摸了摸腰间满子弹的毛瑟枪,抓起块石头狠狠砸向东南方的玉米地。
"八嘎!有八路!"曹长的狼狗突然狂吠,带着鬼子们往石头响的方向扑去。
刘平寇贴着地往前爬,故意折断几根高粱,掌心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那是刚刚被高粱叶划伤的。
"在那里!"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刘平寇翻身滚进干涸的水渠。
他扯开衣角绑在灌木上,又把破草帽扔向反方向,鬼子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说话声也能听清了:"活捉的干活。"
当最后一个鬼子被消灭在土坡后,刘平寇深吸一口气,朝完全相反的西北方狂奔,阳光下,他看见远处高粱地轻轻晃动,不会又有鬼子吧。
悄悄的走过去一看,是刚刚的妇人和他们村的游击队,这是回来准备救刘平寇的吧。
刘平寇:“婶子是我,我没事,鬼子没找着我又回去了。”
妇人:“小同志刚才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我和孩子都活不成了。”说着就开始哽咽了。
刘平寇过来跟他们打过招呼,安慰妇人几句,就告辞往回家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