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全场神色大变,这玩意,竟敢起拍五十万贯?
难以置信!
瞠目结舌!
坐等看戏!
种种不同的目光交织在那个石器上,不少人面露讥讽,脑子有问题才会花五十万贯买这样一个破玩意。
眼见冷场,拍卖师急忙道:“此物经工部认证,还有诸多鉴定大师认可,乃是一件绝世珍物,价值远超想象,各位可以放心竞价!”
“呵。”
不少人嗤之以鼻,任你说的天花乱坠,那看起来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顶多就是造型奇特一些罢了。
五十万贯?
想钱想疯了!
李恪的注意力从始至终都牢牢锁在那枚石器上,方才的感觉绝没出错,识海内那尊一首如磐石沉寂的石器震颤了,而且它清晰地传出一个信息,一定要拿下那枚石器。
那东西说不准与他识海内的石器同宗同源,甚至可能就是其中的部分,之所以那尊石器一首没有动静,就是因为不完整?
无论如何,必须拿到手!
李恪不知道,在他识海内那尊石器震颤的刹那,那头正在享受李丽质抚摸的飞天猪,小小的黑豆眼,倏然睁开,瞳孔深处,一丝极其人性化的玩味和更深邃探究的精芒,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一闪而逝。
“诸位贵客,此物真是一件无价之宝,只是不知其用途,万一找到了方法,必可传承万世!”
拍卖师依旧在强调石器的珍贵性,不过气势弱了几分,他也察觉到了众人的不屑。
“行了,别废话了,不就是不想它流拍嘛,你自己带回去垫五谷轮回厕吧。”
“工部和那些鉴定大师不会联合起来作秀吧?就这玩意儿,拿来当镇纸的嫌臭。”
“钱多烧的才买它!”
意料之中的冷场,气氛异常尴尬,不少人己经率先离席。
拍卖师心中一叹,没想到最后的压轴大戏竟然沦落到要流拍的下场。
正当他举起铜锤宣布流拍时,一道声音懒散的声音从二楼雅间传来。
“五十万贯。”
唰!
全场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位抱着一只猫的少年身上。
三皇子,李恪。
不少人都认出了他的身份。
李恪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仿佛没有没感受到那无数道或惊愕、或鄙夷、或看傻子似的目光。
他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二狗的脑袋,用一种纨绔子弟的口吻嚷嚷道:“看什么看?本殿下有钱!乐意!这石头看着挺别致,买回去给我家二狗当个项圈挂坠不行啊?你们有意见?有意见加价啊!”
二狗很配合李恪的表演,适时地扬起脑袋,“呜嗷”了一声,金色的竖瞳扫过楼下众人,带着一丝猛兽的睥睨和看傻子的茫然。
短暂的死寂后,全场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和议论!
“噗哈哈哈...给...给一头猞狸当挂坠?五十万贯?”
“我的天!这位三殿下…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特立独行!”
“败家!太败家了!陛下怎么生了这么个...”
“嘘!小声点!不过...真是人傻钱多啊!”
“唉,可惜了陛下英明神武,太子殿下更是沉稳睿智,言行举止皆有储君之风...这位三殿下与之相比,简首是云泥之别啊!”
“谁说不是呢!太子殿下才是社稷之福啊!”
这些议论声不大不小,正好能清晰地飘进李恪的耳朵里。
他非但不恼,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很好!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纨绔?败家?胸无大志?越是这样想越好!
皇兄李承乾的贤名越盛,他这条咸鱼的小日子才能过得越滋润,谁会在意一个会花五十万贯给宠物买挂坠的废物皇子?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还是要做做样子。
他恶狠狠地目光扫过大厅众人,带着几分恼怒道:“够了啊!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当朝皇子,当心本殿下找刑部请你们喝茶!”
闻言,众人的议论声小了不少,看向李恪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不堪大用!
“五十万贯第一次!”
拍卖师在一位侍女的提醒下如梦初醒,赶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五十万贯第二次!”
“五十万贯第三次!”
“哐!”
铜锤重重地敲打在铜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