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你请安了,嗷...”
李恪捂着屁股,上蹿下跳,狼狈逃窜。
李二根本懒得听他废话,这小兔崽子嘴里蹦出来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看!书_屋-小*税*惘+ `勉.费\岳-黩/
终究是李恪飘了,还是以为他李二提不起刀了?
在外面混野了,非得让李恪好好感受父爱的沉重!
这一场皇家父子追逐战,足足持续了近半个时辰!
李恪感觉自己的腿己经不是自己的了,屁股肿痛麻木,背上火烧火燎,每一次想要跑去找靠山求助,就会被李二如同雨点般落下的棍法硬生生改变方向。
终于,在李恪几乎要绝望地一头栽倒的时候,前方回廊下,几盏灯笼快速移动过来。
两道熟悉的身影在宫女的簇拥下,出现在灯光里。
“二郎息怒,三儿还小,慢慢管教便是。”
长孙皇后快步流星,靠近李恪后,一把将他拉到身后,动作行云流水。
“陛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打恪儿。”
杨妃温婉如玉,芊芊玉手不着痕迹地握着军棍,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惜。
“哼!”
李二望着躲在长孙皇后身后的李恪重重地哼了一声。
长孙皇后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柔声道:“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二郎事务繁忙,先去处理正事,三儿交给我们。”
望着长孙皇后那看穿一切的狡黠目光,李二一阵语塞。
“李恪,好好反省反省,别一天总是惹是生非!”
说完,他转身离去。
李恪瘫软在地,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淹没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停哭诉李二心狠,惹得长孙皇后和杨妃哭笑不得。
翌日,天刚蒙蒙亮,盒伙人酒楼三楼那间包厢,就挤满了鼻青脸肿、却个个眼冒绿光的勋贵二代。
“都...都齐了?”
李恪坐在一张垫有厚厚锦垫的椅子上,屁股上的疼痛让他说话有些漏风,但精神却亢奋得如同打了鸡血。
“齐了齐了,小三,大伙都按你说的做了,快说说,咱们这回赚了多少?”
程处默急不可耐地催促,他左边脸颊高高肿起,说话有点含糊,程咬金的铁拳让他回想起来就一阵后怕。
杜构顶着额角一块显眼的淤青,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稳但依旧带着颤音的语调宣布。
“经过老掌柜连夜核算,本次拍卖会,神仙醉全部拍出!”
他顿了顿,看着众人瞬间屏住的呼吸,有些得意,“尤其是最后九批酒,收入超将近十七万贯!再加上前面的收益,去除成本,总计入帐西十九万七千五百西十三贯一文!”
轰!
包厢里瞬间炸开了锅!
“多...多少?”
尉迟宝琳顶着一双熊猫眼,震惊道。
“差不多五十万贯?”
李崇义鼻青脸肿,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
“我滴亲娘祖宗诶!”
柴令武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五十万贯够他们去平康坊多少次?抵得上他们多少个月的月俸?
他娘的,那顿打没白挨!
以后这样的毒打经常来,扛得住!
“发了发了!以后看谁还敢说老子是败家子!”
程处默第一个跳了起来,扯动了脸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也挡不住狂喜。
“爽啊!哈哈哈,俺也有这么一天!”
尉迟宝庆挥舞着拳头。
“我要去平康坊!”
屈突仲翔小声嘀咕道,那换上新装的花魁还在他的脑子里回荡。
李恪看着这群陷入癫狂的伤员,咧开嘴笑了,扯得嘴角伤口生疼,但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他大手一挥,“分!赶紧分了,大伙心里踏实,不过事先说好了,只给一半,另一半继续投资,钱滚钱才是硬道理!”
“嘿嘿,小三,你说咋弄就咋弄,俺都听你的。”
尉迟宝琳一张黑脸却使劲挤出谄媚的笑容。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李恪现在在他们眼中就是能下金蛋的金鸡。
“钱会安排拖去你们府上,最好找信得过的人接收,要不然,当心这笔私房钱入了老头子们的库房。”
杜构提醒道。
众人深有体会地点点头,那群老不正经的绝对干的出来。
分赃...不,分红大会结束后,包厢里充满了傻笑声、抽气声和因动作太大牵扯伤口的“哎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