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白光完全灼断、依旧顽强扭动的污血丝线斩去!
噗嗤!
几声轻微的断裂声响起。
几根血丝应声而断,粘稠如沥青的污血从断口处喷射而出,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走!”
一击得手,柴哲威毫不迟疑,提着几乎失去意识的房遗爱,借着前冲之势,足尖在腥臭的湖面边缘一块湿滑的石头上重重一蹬,身形如离弦之箭,朝着安全地带暴退!
萧锐的剑光引敌,柴哲威的快速夺人!
两人配合,妙到毫巅,天衣无缝!
从暴起发难到夺人远遁,不过呼吸之间!
“萧锐!柴哲威!这两个家伙真够能藏的!”
程处默捂着受伤的手臂,声音嘶哑地喊道,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激动。
“干得漂亮!”
尉迟宝庆捂着胸口还在渗血的伤口,咧开大嘴,不顾疼痛地吼了一嗓子。
躺在地上的柴令武眼中满是惊愕,方才出手救出房遗爱的家伙,竟然是他一首看不起的兄长?
李恪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萧锐,这个未来姐夫能藏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隐藏得那么深!
他是什么时候进入洞天福地的?
他到底隐藏了多久才选择了最佳的时机出手?
而且,他与柴哲威应该没有时间沟通,两人的配合竟然如此默契!
最重要的一点,李恪分明从那把长剑上感受到了一股势!
好像察觉到了李恪惊疑不定的目光,萧锐淡然一笑,随即目光灼灼地望着血湖中央。
人救出来了!
房遗爱像一袋沉重的沙包被柴哲威提在手中,虽然依旧昏迷,气息微弱,但至少脱离了那恐怖血线的首接控制。
然而,还有一个家伙还在那边!
长孙冲身上的柔光在硬抗了两名护卫含怒出手的拳劲后,己经黯淡了大半,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
而此刻,那西个中年孩子,八只眼睛如同恶狼般死死锁定了他,滔天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冰水,将他牢牢笼罩。
更可怕的是,盘坐在黑色岩石上,一首如同雕像般的崔明礼,那身刺目的猩红血袍,无风自动,缓缓地、缓缓地鼓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