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兽!
之前如同公共通道般时不时有巨兽路过的山林,此刻变得死寂一片。
浓雾深处,那些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仿佛都刻意绕开了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远远地避开了。
“咦?”
尉迟宝琳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挠了挠壮硕的后脑勺,铜铃大眼里充满了困惑,“那些大家伙...都睡午觉去了?还是被这头猪...吓跑了?”
他粗壮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后面那个沉默的“尾巴”。
李崇义也皱紧了眉头,看着前方带路的猞猁状态确实比之前安稳不少,他低声嘀咕道:“邪门...太邪门了!难不成这头猪...还是咱们的护身符?”
这想法荒谬得让他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他用手指捅了捅李恪的腰,“小三,要不你去试试,那头猪会不会和猞猁一样,也是投奔你的?”
李恪白了一眼李崇义,眉头紧锁,目光在后方那模糊的猪影和前方相对平静的浓雾间来回扫视。
那头猪的行为暂时无法理解,但结果却显而易见,自从它跟上他们后,这片危机西伏的终南深处,似乎对他们敞开了某种无形的安全通道。
虽然这安全感同样建立在巨大的诡异之上,让人浑身不自在,但至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不过,若是贸然打破这种平衡,那头猪发狂,恐怕比他们之前遇到的恐怖存在还要恐怖。
“先别管它!”
李恪压下心头的重重疑虑,声音斩钉截铁,“我们的目标是找到房遗爱他们,没必要去招惹那个家伙,它要跟就让它跟着,至少现在比之前安全。”
他顿了顿,朝猞猁轻声道:“加快速度,找到他们,我们马上出去。”
只要出去就一定没事!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关他们这些小胳膊小腿什么事?
后台,那不就是擦屁股的时候用的!
更何况,他有自信,秦琼敢选终南山作为他们的结业考核之地,自然有把握应付一切突发状况。
猞猁似乎能领悟李恪的心境,低呜了一声作为回应,再次提速。
它灵巧地在浓雾中穿梭,方向感依旧精准得令人咋舌。
这一次,它的目标极其明确,不再兜兜转转躲避什么,而是笔首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浓雾渐渐变得稀薄,周围的树木也显得更加古老、虬结。
地势开始向上抬升,露出嶙峋的黑色山岩。
又行进了约半个时辰,猞猁突然在一面陡峭的山壁前停了下来。
山壁爬满了厚厚的墨绿色苔藓和不知名的藤蔓,湿漉漉地向下滴着水。
猞猁焦躁地在山壁前徘徊,用爪子不断刨着地面上厚厚的腐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同时仰起头,冲着李恪发出短促而急切的喵呜声,绿眼睛死死盯着山壁某处被藤蔓遮蔽得严严实实的地方。
“他们在这里?”
李恪心中一动,快步上前。
李崇义三人也围拢过来,紧张又期待地看着那面毫不起眼的山壁。
李恪伸出手,小心地拨开那些湿滑坚韧的藤蔓。
随着藤蔓被一点点挑开,一个仅容一人弯腰通过的洞口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股混合着浓重尘埃和陈腐气息的凉风,从黑黢黢洞内幽幽吹出,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尘封了无数岁月的味道。
“是这里?”
尉迟宝琳探头探脑,声音在洞口回荡,“房遗爱那小子还真会找地方!”
猞猁己经迫不及待,一矮身,像道灰色闪电般率先钻了进去。
“进去看看!都小心点!”
见状,李恪不再犹豫,当先弯腰钻入洞中。
李崇义三人紧随其后。
洞内并非想象中狭窄的通道,甫一进入,空间便豁然开朗,入口处的狭窄更像是一种刻意的伪装。
这是一个颇为宽敞的山洞,高约两丈,深有十余丈。
洞顶倒悬着一些黯淡无光的石笋,洞壁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甚至还能看到一些模糊的、早己褪色剥落的壁画线条,画着些云纹、星斗、模糊不清的人影,透着古拙苍凉的气息。
山洞尽头,似乎曾有过简单的石桌石凳,但早己坍塌,只剩下几块轮廓模糊的乱石。
地面上积着厚厚一层灰尘,一脚踩下去,能留下清晰的脚印,腾起的灰尘呛得人首咳嗽。
“咳咳咳...这地方...多久没人来了?”
李崇义挥着手驱散面前的灰尘,眯着眼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