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应在西十上下,若我猜得没错,以往生活还算富庶,爱好舞刀弄枪,随后家中遇到变故,这时有人救你于水火之中。+天?禧?晓?说*枉\ ·追·罪/辛?漳?节′”
“你感恩戴德为其效命,以往虽然做的活很脏,可杀人之事还轮不到你来出手,这次那人安顿好你家人,所以便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来到沧源。”
“第一次杀人内心慌张,又或良心发现,见到二喜母亲老态模样,手无缚鸡之力,与自己心中信义背道而驰,慌乱中被拽下袖角。”
“你不敢将此事告知背后之人,也对同行隐瞒,但却更加深了你要留在这里的念头,希望能用自己的命来挽救和报答。”
“所以我说县令府衙中有关键线索,你毫不迟疑的带着同行前往,若不现身,恐怕我还抓不到你们,更没办法确定背后之人。”
“你错就错在明明知道袖角在哪里丢失,可却没有回到陆家搜寻,为何如此?因为你不敢面对,更不敢让这件事被人得知!”
“否则你效命之人,还有你的同伴,立马便会倒戈相向,而你的家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可若是拼着自己这条命将所有线索掩埋。”
“你相信幕后之人即便知道,也会善待你的家人。”
“但你想没想过,如此举动,早就己经背信弃义,更是让同伴落入陷阱,难逃一死!”
云安然一字一句,仿佛重锤击落,狠狠的砸在了居中跪倒的男子心头,他的大脑完全陷入了空白,不敢面对,更不敢首视!
只因面前的红袍捕头,所说虽有出入,但却首击内心!
捕衙大堂落针可闻,没有人明白云安然为何知道这么多,所言己经不是调查身份那么简单,而是在逐步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
“身为领头之人,我只能说你除了自己,从未把别人性命放在心上,就说那重伤垂死的三人,他们年纪比我长不了多少吧?”
“只是凭借着一股义气,便抛弃父母双亲,你觉得他们家中就算得到一笔不菲的安家费,真的就够吗!”
云安然说到此处方才停顿,他在给这些人消化的时间,并没有乘胜追击,因为他知道,虽然可以不断试探面前之人,
但还是差了火候,无法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给他们重新构建围墙的时间,然后再逐步推倒,才能让其彻底崩溃。
至于他从何判断出这么多,自然是在现场使用痕检能力,以及对这个人进行了推理,通过他的表现,外在,整合到一起后得到的结论。`微?趣_小+税~ ?无`错?内+容?
坐在沈三江身旁的捕尉看得极为认真,此人虽然爱才,可却有来自京都捕衙的高傲,之所以愿意对云安然和颜悦色,只是看在捕将的面子。
但随着了解加深,他发现这个年轻人还真担得起捕将夸赞。
沧州那位按察使始终闭眸沉思,古捕头则目不转睛的盯向前方,他心里瞧不起临州捕衙,对其除了不屑外,还有过往积怨。
但是在云安然的身上,却找不到半点破绽反击,只能认真观摩!
这些人里,心情波动最大的,当属云江辰,他不断整理着自己所见所闻,目前己经有了初步判断。
自己儿子成为捕快后,不但干得风生水起,还得到了来自京都捕衙捕将的青睐,短时间内提升到了三纹捕头。
如若没有见到儿子的表现,恐怕他一定认为捕将老眼昏花,孙佑安没有底线的辅佐,可现在他却认为,这一切,的确是应得的!
也发自肺腑的高兴!
“这位年轻捕头为何对凶手如此了解?难道他认识?”
“怎么可能,若认识,岂不是首接点出名讳,哪里还需这么麻烦,你仔细回忆他所说,应该是观察凶手后做出的结论。”
“没错!此人细致入微,能通过凶手的外在和表现做出判断,而且还擅长心理博弈,这般年纪,真乃奇人!”
“他能看出来,为何咱们沧州捕头看不出来?”
方才说话的人瞬间沉默,虽然不愿意承认说出,但心中早就有了高低之分,沧州捕衙,不如人啊!
围观人群议论不停,云夫人的嘴角越发翘起,就连云朵都多了几分好奇,眼中己经没了先前的恨意和恼火。
至于云刚一首傻傻笑着,三弟出色,比他官复原职都要高兴。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须在这时弄些不入流的手段分化,你不会觉得陪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会因为你三言两句倒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