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他性命!”
王臻晟口中鲜血狂喷,意识已经模糊,仍然挥舞软剑,大喊着:
“只要还有我一口气在,你休想碰倩倩一根手指!
我王臻晟是倩倩的狗!想碰她,先过我这关!”
“找死!”
陈大坤大怒,挥拳就要打去。
突然,迎面只见一阵烈火来袭。
陈大坤躲闪不及,头发眉毛全被烧得精光。
何臻云右手掐个法诀,满脸肃杀。
“陈兵马使,这已经是贫道手下留情了!
我师兄弟今天违背了凉王旨意,此后便要流浪江湖,再也不能在凉王驾前侍奉!但是有谁要想阻挠我们离去,贫道就要用茅山神术,取尔等性命了!”
陈大坤恼羞成怒,还要挥拳再战,就见何臻云叫声“敕令!”
迎面又是一阵烈焰冲天。一道火墙,直接将他们二人与陈大坤阻隔开来。
何臻云背起已经昏迷的王臻晟,越上一匹骏马,拱手道:
“诸位,天涯路远,相逢何必曾相识,就此别过!”
随即纵马而去。
何臻云使出了一这手茅山法术,众军皆惊,这小小的营地之地,一时间鸦雀无声。
陈大坤丢了好大的面子,顿时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圆通师太身上。
“他妈的!这都怪那贼尼姑!我今天不好好整治这个臭尼姑,我就不叫‘两拳半’……
嗯?贼尼姑呢?哪儿去了?
你们有谁看见贼尼姑了?”
众人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场战斗上,一时间没人顾得上昏迷在地的圆通师太和金阙。
没想到,只是片刻功夫,地上的这两人居然不见了,只剩下了两根绳索。
“陈大坤,你贪色误事,竟然让凉王钦点的要犯逃了!
万一凉王怪罪下来,这责任全在你一人!”
陈大坤气得鼻子都要喷出火来了。
这“生铁浮屠”李鄂,干啥啥不行,扣锅第一名。
他立即翻身上马。
“都给我起来!起来!给我搜山!找到这两人,要死口不要活口,格杀勿论!”
鬼面负着金阙,施展上佳轻功,慌不择路地在林间疾奔。
刚刚陈大坤刚一把他扛在肩上,他就醒了。
他发现自己浑身都被绳索捆得跟粽子一般,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坏了!上次跟王爷,我就已经……这陈大坤更是个怪物,倘若……我哪还有命在!
而且金姑娘……我必须要护得她平安周全!
但是,就算我要运使缩骨功,脱离绑缚,这也并非是片刻间就能做到的事,这可怎么办?”
正在惶急无计之时,幸亏王臻晟跳出来闹了一番。
鬼面趁着这点宝贵的时间,凝神运使缩骨功,双手脱离绑缚后,立即摸出贴身小刀,割断了金阙身上的绳索。
然后趁着所有人都在观战,悄悄负起金阙,抄起放在一边的铁伞,纵身而逃。
他跑了半晌,突然险些一脚踏空。他赶紧使出“千斤坠”功夫,才摇摇晃晃地定住了身形,心中不禁怦怦直跳。
他刚才慌不择路,跑的净是上坡路,此时已到了一处悬崖绝壁。
而身后追兵的马蹄声,也是越来越近了。
金阙早在陈大坤要施以非礼时,就也已经醒了。
只是一想陈大坤是个两拳半的怪物,想到一会儿他可能遭到的残酷虐待,又吓得晕了过去。
“这一次,竟又是师太救了我!”
“唉,我忝为男子,每一次遭遇危难,总是彷徨无计,如同废物,每次都要靠着师太一个女子相救!”
“我今生今世,是报不了师太的大恩了!”
正想着,背负着他的鬼面突然开口道:
“金姑娘,前有悬崖,后有追兵,这该如何是好?”
到了这一步,金阙反而变得平静了。
他已经看出来了,自从做出了行刺大夏皇室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他面临的就是必死之局。
能够不拖姜南珠下水,对他来说已经是万幸了。
他的师兄弟们都将性命留在了大夏,他怎么还能指望自己独活呢?
这几日,他连遭变故,此时只觉得,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与鬼面待在一起,那便胜却人间无数了。
与此相比,什么对南珠的愧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