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激烈的枪声、震天的喊杀声、战马的嘶鸣声、垂死的哀嚎声…
这些组成死亡交响乐的音符,此刻己渐渐平息。·墈`书\屋. !无.错`内?容,
取而代之的,是刺刀捅入身体的沉闷噗嗤声、垂死敌人绝望的呜咽。
“杀光小鬼子!”
“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缴枪不杀?去你娘的!老子不要俘虏!”
李云龙最后的命令——
“一个不留!”
——如同烙印般刻在每一个杀红了眼的独立团战士心头。
积压了太久的血仇,最终化作了这场毫不留情的歼灭战!
孙德胜的骑兵连,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砸进了日军彻底崩溃的侧翼。
他们徒劳地试图用刺刀抵抗,但在高速冲击的战马和居高临下的劈砍面前,只是徒增死亡的数量。
正面,沈泉带着三营仅存的、如同从血池里捞出来的战士,如同下山猛虎,扑向主峰爆炸点附近残余的日军。
这些日军刚刚从地底惊魂爆炸中回过神,又遭到王承柱精准炮击的洗礼,早己魂飞魄散。
然而,求饶的呼喊换来的只是更凶狠的突刺!
“噗嗤!”沈泉用尽全身力气,将刺刀狠狠捅进一个试图举枪的日军曹长心窝,滚烫的鲜血溅了他一脸。
他连眼都没眨一下,一脚踹开尸体,嘶吼着扑向下一个目标。
战士们三人一组,背靠背,刺刀如林,无情地收割着视野内一切穿着土黄色军装的生命。+三+叶_屋\ ^蕪~错_内+容*
在李家坡主峰反斜面的洼地边缘,几个侥幸躲过王承柱炮火覆盖的日军军官,目睹着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
他们失去了山崎少佐,失去了所有重火力,失去了建制,更失去了抵抗下去的任何可能。
“天照大神…这就是…八路军的真正实力吗?”一个少尉喃喃自语,眼神涣散。
“武士的尊严…不容玷污!”
另一名大尉脸色惨白,颤抖着抽出了腰间的指挥刀。
“玉碎!为天皇陛下尽忠!”绝望的嚎叫声中,冰冷的刀锋划开了自己的腹部。
几道刀光闪过,几具尸体颓然倒下,成为了李家坡战场上最后一批自绝的日军军官。
他们的“玉碎”,为这场铁血歼灭画上了一个凄厉而讽刺的句点。
当最后一声零星的枪响在李家坡上空消失,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这片修罗场。
夕阳的余晖下,独立团的战士们,拄着枪,拄着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汗水、血水、泥土混合在一起,糊满了他们的脸庞和军装。
我们赢了?
我们…全歼了山崎大队?!
一个整编的精锐日军加强大队?!八百多人?!
这个念头如同电流般在每一个幸存的战士心中炸开,瞬间驱散了身体的疲惫。
不知是谁第一个发出了嘶哑的欢呼,紧接着,如同燎原的星火,整个李家坡战场,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带着哭腔的呐喊。?秒+漳*节?晓′说`徃_ -耕~薪!最+哙+
“胜利啦——!!!”
“山崎大队完蛋啦——!!!”
“独立团万岁——!!!”
“团长万岁——!!!”
数公里外,晋绥军三五八团前沿观察哨。
楚云飞手中的高倍望远镜,缓缓地从那片被血色和硝烟笼罩的山坡上移开。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尊石雕,久久没有言语。
“团座…”参谋长方立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这…这动静…李家坡那边…打完了?”
“打完了。”
楚云飞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结果如何?”方立功急切地问道。
“山崎大队…”楚云飞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没了。被李云龙…吃干抹净,一个不剩。”
“什么?!”方立功失声惊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全…全歼?!那可是山崎大队!一个加强大队啊!”
“加强大队又如何?”
“在李云龙手里,不过是一盘下酒菜。”
“好一个中心开花!好一个步炮骑协同!好一个…李云龙!此役之后,晋西北…不,整个第二战区,都要震上三震了!”
“立刻!向二战区长官部发报!同时,给李云龙发贺电!措辞要诚恳,要正式!”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