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还没意识到,对于不喜欢的人并不需要在意对方的情绪,也不需要担心对方会不会吃饭。
在意也是一种羁绊,而两个人一旦有了羁绊是没办法轻易切断的,赵锦宁不懂,江存却己经窥得一丝玄机了。
江存目送她远去,如果她此刻回头看,就会发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多么偏执肆意的,他攥着零食袋子慢慢收紧,就差一点,盘踞在他心中的那两句话就要脱口而出,然而他清楚地知道,一但点破,她只会退不会进。赵锦宁很怕和人产生太深的羁绊。
“因为花开了,无论如何都想让你看见。”江存薄唇轻启,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上学期就有了想住校的念头,在暑假你提分手的时候更坚定了想法,你别想抛下我......”
“是瞒着你做了很多事,肮脏的,你没必要知道。喜欢,更没法告诉你,知道的越多你跑得越快......”
他喉结滚动,喃喃自语,眼底是翻涌着病态的爱意,算是回答了她此前的一番问话,尽管这回答她无缘听见......
江存笑了一下,他那颗对她近乎疯魔的心仅仅是暴露了一点点、仅仅是占有欲强了一点点都惹得她非要分手,完全看清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后就会吓得再也不敢靠近了吧……
赵锦宁穿过长廊,彻底离开了江存的视线,也错过了他眼底的执拗和迷恋,他提着一袋水果零食,边打电话边往教室走。
“嗯,是我。去查查王强那帮人里一个叫孙大虎的,还有跟他一起被拘留的那个红头发,对,先盯着,放出来了立刻汇报给我。”
两个人先后在预备铃前到达了各自的教室。
三班这堂课是谈敏的英语课,赵锦宁中午没睡成觉此刻无精打采的,她猛灌一大杯凉水,强打起精神听课。
漫长的西十分钟终于结束,赵锦宁再也支撑不住打架的眼皮,谈敏刚踏出门她便脱骨般任由自己的身子往桌面趴去。
天不遂人愿,才趴下没一会儿,消失了一整节课的贺萍陈飞飞一前一后回来了,后者满面愁容,进门就哀嚎天塌了。她的座位就在赵锦宁后面,这么一喊周围的同学都围过去问情况,好不热闹。
赵锦宁捂着耳朵翻了个面,七杂八杂的喧闹声里孙子眠的声音尤为明显:“你俩可算回来了,莉姐找你们是不是说运动会开幕式抽签的事?”
陈飞飞还没说话就听余诗怀疑的反驳:“那不能,我可是听说了今年抽签是林星月负责的。”
林星月就是三班班长,一个比赵锦宁还低调透明的“真·文静”女孩,规矩、本分,闻言惊讶地反问:“啊?我不知道啊。”声若蚊蝇,很快就淹没在嘈杂声里。
“你别又话听半截就开始传,万一人莉姐只是打算让班长参考几个曲目呢?”
“我怎么就听半截了,往年不都是这么弄的嘛!”
眼见着两人又掐起来,赵锦宁忍了又忍,正欲起身去最后一排接着睡,就听陈飞飞打断争论,沧桑道:“不不不,你们单纯了。今年不选曲目,也不抽签......”
有同学欢呼:“什么!意思是不用考核啦!?耶呼~”
“......今年开幕式高二全年级参与排舞《最初的梦想》。”
两句话同时落下。
教室诡异一静,赵锦宁睡意全无,支起身子转头,孙子眠预感不妙:“全年级?咱们年级十五个班,近千名学生,莉姐排得过来吗......”
话音刚落,所有人想到什么似的倒吸一口凉气,陈飞飞夸张地勾唇一笑,像个终于给人判死刑的大反派:
“排不过来,所以我们五天内就要扒完动作,然后一人带一个班教会他们这支舞,首到月底莉姐排队形。这就是今年的开幕式考核内容,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