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江存那会儿也才十三西岁,恶意和欺辱可以用拳头打回去,面对这种柔软、活力十足的小姑娘却不知道怎么办了,尤其是这位小姑娘还这么自来熟。
无论他怎么恐吓她凶她也不跑,像看不懂他的脸色一样,乐呵呵地给他洗葡萄、倒烟灰、在他病房里手舞足蹈地表演瘸腿的“天鹅”逗他笑……
他骨折的事没什么人知道,因此那半个月也没人来看过他,可她看起来被养得粉雕玉琢,皮肤又嫩又娇,便知平日里没吃过什么苦,是家里的掌上明珠,竟也是形单只影地在这医院……
他便纵了她日复一日的得寸进尺。
再后来他们渐渐相熟,先后出了院,他还是经常受伤,不同的是,他却也有了能看望他陪伴他的人了……
“赵、锦、宁!”
熟悉的声音拉回了赵锦宁的思绪,江存盛怒的脸与回忆里那个阴鹜的的少年重合。
“不是。”
她说。
“江存,我并不喜欢你。”
她终于推开了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她本来,就是一个没良心的混球,会因为别人长得好看让她赏心悦目就去亲近人家;也会因为嫌维系关系麻烦懒得应付而转头就和人划清界限。
赵锦宁,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