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栀此刻心里涌出难以抑制的杀意,裴晏时察觉到她的情绪,紧紧握着她的胳膊。?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疯子。”裴晏时冰冷吐出两个字。
景惠帝不在意地一笑,“随你怎么说,我能活千年,这其中的美妙滋味只有我能体会啊......”
裴晏时却嗤笑一声,“美妙?你现在应该过得很痛苦吧。”
景惠帝心中一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晏时语气沉沉,“你建立这个恐怖组织,无非是因为现在世界上的战争越来越少,无法为施加在你身上咒术提供滋养,所以你需要主动挑起纷争和杀戮。”
“可这些远远不够,你还需要更多,不然也不会在各个国家施加咒术,借此吸收他们的运势。”
“你自己也清楚的吧,唯有华国你没有办法操控,因为一旦你将咒术施加在华国,你将会受到百倍的反噬。”
景惠帝微微变了脸色,他怎么知道的?
“哼,那又如何?只要这世界上有人死亡,我就能一首活下去!”景惠帝似是不在意他的话。
“是吗?”裴晏时轻蔑一笑,“受人尊敬地活着和苟延残喘活着,区别应该很大吧?”
景惠帝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你们不会以为你们能阻止我吧?现如今我的咒术己经遍布全球,就算我想死也是很难的,而且......”
“只要咒术在我身上,我就永远都不可能死。-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你们根本杀不死我。”
想通了这些,景惠帝心情放松下来,施施然坐回了高座上。
他们知道了他的秘密又能如何?
只要他活着,他总能在世人身上施加咒术,而他身上的永生咒术会保他不死。
所以,这是一个死局。
温轻栀愤恨地瞪着他,裴晏时眉心拧紧,眼神冰冷。
“你们做什么这副表情呢?我也是帮了你们啊......”
景惠帝笑了笑,心情愉悦。
“小栀,你为大聂朝贡献了自己的生命,我不过是心疼你而己,毕竟你死的时候才十六岁......”
“给你一个重新生活的机会,不好吗?”
温轻栀握紧的双手松开,冷冷启唇,“最后一件事情。”
景惠帝抬了抬下巴,“你说。”
“我师父......最后是怎么死的?”温轻栀哑声问道。
“他啊......”
想起那个固执的老头,景惠帝就气不打一处来。
“怪就怪他偷听到了我的计划,还妄想阻止我,我只能将他解决掉了。”
温轻栀的手不动声色地摸到腰后,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所以,师父是你杀死的?”
“是啊。\b_a!i`m¢a-s/y+.+c·o`m¢”景惠帝应声,“还真是要多谢他呢,他研究的那些什么药丸啊毒药啊,可是帮了我不少忙......”
话音未落,就见温轻栀迅速冲到他面前,手中的短刀用力插进他的心脏——
景惠帝缓缓眨了下眼睛,似乎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温轻栀一只手死死攥住压的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将短刀抽出,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景惠帝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语意不明,“温将军,你在弑君。”
温轻栀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只是紧紧盯着他的伤口。
令人惊讶的是,那伤口的血竟然自己止住,刀口在她的注视下慢慢愈合。
温轻栀面上闪过讶然,怎么会......
景惠帝勾唇一笑,一掌重重拍向她的肩膀。
温轻栀躲闪不及,被这一掌打到跌下高台,裴晏时迅速接住了她。
景惠帝看着下面相互扶持的两个人,语气轻蔑:
“我说过,我死不了。”
“是吗?”
温轻栀推开裴晏时,深深看了景惠帝一眼。
景惠帝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发毛,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温轻栀单膝跪地,食指在地上比划着什么。
景惠帝一眼便看出,她是在施某一种咒术,只是这咒术他从未看过。
南祁国还有他不知道的咒术?
景惠帝皱紧眉头,“你在做什么?”
温轻栀将杰师父教她的咒符画完,看着自己手中紧握的短刀,上面沾满了景惠帝的鲜血。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