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司令,救命啊!”
电话接通的瞬间,团长的声音带着哭腔,背景音里混杂着爆炸声和士兵的惨叫,每一声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人心上。,天`禧^晓′税¢罔· \追?罪/辛/蟑·结.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你们不听命令,私自对小鬼子动手,如今还敢给我打电话求援,真是好大的胆子!”
总司令的声音冷得像冰窖,话筒里传来打火机清脆的开合声,仿佛在宣告他们的命运己被点燃。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完全不顾电话那头士兵们的生死。
团长闻言,脸上惊恐的神色更浓了。
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他死死攥着听筒,指节发白。
“总司令,您听我解释!是旅长威胁我们来的。
本来我们都是不同意旅长的命令,但是谁曾想,旅长竟然对我们说,如果不攻打县城的话,他会先杀了我。
在战场上意外死亡的战士有很多,即便真的杀了我,他也可以伪装成我死在战场上。
心中惊惧之下,我不敢不听旅长的话。”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瞥了眼周围的士兵,生怕自己的话引起什么骚动。
他故意加重语气,瞥了眼不远处旅长的尸体。
“而且也是旅长一意孤行,要强攻小鬼子的县城,导致我们损失严重。最终旅长死在了小鬼子的子弹之下,我才刚带着人撤离。”
团长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给了旅长。
毕竟旅长己经死了,死人没有机会给自己辩解。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就被求生的欲望所掩盖。
“是么?”
总司令的声音带着意味深长的停顿,背景音里传来参谋的低语声,像是在商议如何处置这群 “弃子”。
“现在路程遥远,在支援到达之前,你们先自己保重吧!”
说完,不等团长再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
电话突然挂断,忙音刺得团长耳膜生疼。
他呆立原地,听筒还贴在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那冰冷的话语在回荡。
他的脸上一片茫然,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他知道,他们被抛弃了。
“团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营长也明白了总司令的意思,嘴唇哆嗦着,脸色比死人还苍白,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己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既然总司令不管我们,那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团长猛地将听筒砸在地上,金属外壳迸裂的脆响惊飞了几只乌鸦。~艘?艘!晓?说`惘, /追?醉`辛?章′結-
他脸上露出狠色,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立即前往最近的县城,寻求庇佑!”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己经做好了最后的打算。
国军攻打下县城以后,派遣了一部分武装驻扎防卫。
营长立即挥舞着染血的指挥刀,吆喝着残部转向。
队伍里不断有人倒下,又被战友架起继续前行,夕阳将这支残军的影子拉得很长。
每走一步,都有士兵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但没有人停下来,他们知道,停下来就意味着死亡。
当他们抵达县城附近后,整个旅的战士们只剩下了一半。
然而这一半人,大多数都身受重伤。
断腿的士兵拄着步枪一瘸一拐,每一步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腹部中弹的伤员用绷带死死勒住伤口,血水顺着裤腿往下滴,在地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迹。
一个士兵的腿被炸断,他咬着牙,用双手撑着地面,艰难地向前爬行,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开城门!”
团长仰头大喊,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汗水混着血污流进眼睛,刺得他睁不开眼,但他依然固执地盯着城墙上的守卫。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渴望和焦急,仿佛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你们是谁?”
城墙上探出黑洞洞的枪口,守卫的声音带着警惕和不屑,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仿佛在看一群丧家之犬。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完全不顾城下士兵们的生死。
“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国军!”
团长一边说,一边将代表身份的证件举过头顶。
那证件边角己经磨烂,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见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