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截断。
此时的南郑战场,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张任看着城头摇摇欲坠的防御,眼中闪过狂喜:"全军听令,明日务必破城!"却不知,等待他的,将是一场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致命一击。
汉中盆地笼罩在铅灰色的云层下。
南郑城头的梆子声混着血腥味,在寒风中沉沉回荡。
张任站在攻城塔上,看着云梯上的士卒又一次被滚石砸落,铁手套攥得咯吱作响——十数日血战,三万大军折损过万,城墙却始终遥不可及。
"报——!"斥候踉跄着撞进中军大帐,甲胄上还沾着秦岭的泥雪,"白水关...白水关陷落了!"
张任手中的青铜酒樽应声而碎,酒水混着碎瓷在虎皮地毯上蜿蜒如血:"胡说!吴荣坐拥两千精兵,怎会..."
"将军!"斥侯膝盖重重砸在地上,"魏延率三千将士扮作山匪诱敌,吴将军轻敌出城,被伏兵埋伏,后被魏延射杀!副将张临献关而降,此刻曹军旗号己插满关隘!"
泠苞掀帘而入时,正撞见张任将案几掀翻。
竹简、兵符散落一地,映着主将涨紫的面皮。
"益州门户己失!"泠苞的声音发颤,"若不夺回白水关,我们退路..."
"黄忠还在城内虎视眈眈!"张任的吼声震得帐顶簌簌落土,他抓起舆图猛地撕开,"分兵回援?若黄忠趁机掩杀,我军必遭首尾夹击!"
帐内陷入死寂,唯有炭火噼啪作响。
泠苞突然说道:"派人连夜翻山越岭绕道回成都!请主公派军和我主力夹击夺回白水关!派遣一支偏师在南郑虚张声势,伪装成主力攻城!"
张任盯着舆图上撕裂的白水关标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何尝不知此乃险招?可如今,除了赌刘彰反应够快,己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