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的脸,"难道非要等到尸横遍野,才知大势不可违?"
大堂内陷入死寂,唯有更漏滴答作响,徐庶这话也只有赢家才说得出口。
刘表的喉结艰难滚动,他知道,天下大乱,拳头才最为重要,你的拳头大你有理。
此刻眼前这个曾被他忽视的书生,竟带着燎原之势,将他苦心经营的荆襄防线,从道义上撕开了第一道口子。
徐庶望着刘表骤然绷紧的下颌线,刻意放缓语调:"刘荆州或许还不知晓,三日前的当阳道上,刘磐、王威二位将军所部两万精锐..."他顿了顿,看着刘琦手中的玉杯应声落地,酒水在青砖上蜿蜒成血线,"己全军覆没。如今二位将军在我军帐中,每日与我主共饮清茶,倒也安然。"
蒯良的折扇"啪"地合拢,在寂静中惊起一阵回响。
徐庶却似未察觉满室紧绷的气氛:"曹操屠彭城百姓,我主那时没有任何官职,却公然斥责曹操,毅然和他断亲,天下有这样为民的主公吗?"
刘先的喉结艰难滚动:"不过是沽名钓誉..."
"沽名钓誉?"徐庶突然逼近几步,寒芒在眼底一闪而逝,"敢问刘别驾,你愿意舍弃一个权倾天下司空的父亲吗?”
徐庶接着说道,“你们可曾见过能将投石车投出五百步之遥的军队?"他指向窗外,暮色中隐约可见徐州军营垒的轮廓,"那些铁铸的巨物,能将西十斤石蛋精准砸入城墙缺口。
在下斗胆断言,若真动起刀兵,襄阳的夯土城墙,撑不过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