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早与我提过,他有位至交好友,年方二十二三,胸藏经纬,堪称天下奇才。”曹铄朗笑出声,目光扫过一旁的徐庶。
徐庶摊开双手,神色无辜,仿佛在说:“这可与我无关。”
“元首兄谬赞,统愧不敢当。”庞统赧然一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珏。
曹铄忽然敛了笑意,正色道:“若先生身处徐州,当如何谋出路?”
此言一出,黄忠握紧刀柄,目光灼灼看向庞统。这些日子他见识过曹铄的雄才大略,此刻更想瞧瞧,曹铄口中的奇才,究竟有何高见。
“徐州的未来在南方。”庞统抬眸,目光如炬。
曹铄与徐庶对视一眼,后者耸耸肩,无声否认。
“愿闻其详。”曹铄抬手示意。
“刘备入青州,便是征兆。”庞统踱步至沙盘前,指尖划过青州与冀州边界,“袁绍雄踞河北,曹操控豫州、兖州和司隶一部,刘备占青州,三足鼎立之势己成。待北方僵持,徐州便可挥师南下。”
“曹操亦能取南阳后南下荆州,为何先生断言他不会这样做?”曹铄又问道。
“自古政治、经济、军事重心皆在北方。”庞统指了指案头泛黄的《禹贡》,“朝廷视河北为根基,以为得河北便可席卷中原,进而平定南方。再者,袁绍增兵黄河沿岸,剑锋首指曹操。”他冷笑一声,“曹操若贸然南下,徐州与袁绍必夹击其后,此乃取败之道。”
曹铄频频点头,眼中赞赏更甚:“先生愿留徐州共谋大事否?”
“统有一问。”庞统忽而正色,“曹徐州欲如何处置世家大族?”
“只要他们奉公守法,便是徐州栋梁。”曹铄目光坚定,“世家之兴,源于制度积弊,非一人之过。”
话音未落,庞统己单膝跪地:“庞统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徐州早废跪礼,快请起!”曹铄连忙搀扶,眼中笑意难掩,“今日得先生,胜得十万甲士!”他顿了顿,神色郑重:“从即日起,先生为徐州枢密院军师。”
“主公,我初来乍到……”
“元首举荐之人,我信得过。”曹铄望向帐外飘扬的“曹”字大旗,远处流民营的炊烟正袅袅升起,“还请先生与我一道,为这天下百姓,搏一片清平世道!”
“诺!”庞统起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