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子脩啊子脩,你弟弟如果愚笨,这天下谁是聪明人?现在不是父亲不想善待他,他现在分明是要取你父亲而代之啊!"
当郭嘉的马车驶出许都时,东方己泛起鱼肚白。
车帘缝隙里,他看见道旁的梅树开了,红梅映着白雪,宛如乱世里一抹不合时宜的艳色——就像即将到来的徐州之行,注定要在这冰与火的交织中,揭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下邳城的雪依然下个不停,同福酒楼的檐角己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
这座平日里接待往来商客的两层楼阁,今日被朱红色帷幔裹得严严实实,门楣上悬着的"徐州酒业盛会"匾额,在冬日暖阳下泛着鎏金光泽。
当曹铄的车架停在酒楼门前时,门口攒动的商人们瞬间安静下来,唯有檐角铜铃在寒风中碎成清响。
二百名陷阵营士卒身着锃亮的鱼鳞甲,如两列青铜雕像般分立台阶两侧。
曹铄掀开马车帘时,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这位传说中"割据九郡"的年轻州牧,今日只着一袭月白锦袍,腰间未佩长剑,只系着一枚刻有"徐州"字样的玉珏,温润如玉的气质与传闻中的铁血统帅形象判若两人。
"诸位远道而来,曹某有礼了。"他抬手作揖,声音清亮如击磬,"今日相邀,不为别的,只为让天下商人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二楼雅间里,陈宫轻抚长髯,对身旁的陈登笑道:"主公这招'与商共利',怕是要惊破满朝士大夫的胆子。"
陈登望着楼下攒动的人头,目光落在几个身着胡商服饰的身影上:"院长且看,光是西域来的粟特商人就有三十余位,足见主公'市舶司'的名号己传到玉门关外。"
一楼大堂内,商人们交头接耳的声浪渐渐高涨。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南阳商人扯着嗓子喊道:"不知州牧说的'神仙醉专利',究竟是何章程?
拍卖二字在下实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