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牒。
若拒绝,这下邳城怕是要变成他的葬身之地。冷汗浸透中衣,他自嘲地笑了,原以为逃出曹操掌心,却又撞进另一张更密的网。
晨光初现时,曹铄刚推开房门,便见陈宫倚着廊柱等候,眼中似有预料之中的笑意。
不等他开口,陈宫己伸手引向马车:“主公在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像极了命运沉重的脚步声。
书房内,檀香混着吕布身上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虎皮椅上,吕布把玩着方天画戟的戟尖,火星在青砖上迸溅:“想清楚了?”
曹铄深吸一口气,单膝重重磕在青砖上:“若能在这场战事中活下来,我愿……”他喉结滚动,“娶大小姐为妻。”
“记住,是入赘!”吕布猛然起身,戟尖擦着曹铄耳畔钉入墙面,“莫要混淆了身份!”木屑簌簌落在曹铄肩头,他却纹丝不动,昨夜反复权衡的利弊,此刻化作眼中的冷静。
“岳父大人,小婿有个不情之请。”曹铄抬头,目光扫过吕布紧绷的下颌线,“曹操终究是生我养我之人,这场恩怨,我想亲手了断。”
“你想借机逃跑?”吕布暴喝震得梁上积尘扑簌簌落下。
“岳父大人明鉴!”曹铄膝行半步,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自彭城屠城那日,自他将我弃如敝履时,我与他便再无父子情分!”
连续“岳父”声叫得掷地有声,惊得吕布下意识看向陈宫。
陈宫抚须轻笑,眼中闪过赞许。
却听曹铄又道:“若岳父信得过,恳请派张文远将军以使者身份与我同往曹营。。”
这话如石子投入深潭,惊起千层浪。
陈宫瞳孔微缩——他太清楚张辽的能耐,也深知吕布因丁原旧部的身份,始终对张辽心存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