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还有些不放心。
“没事了。”陈默摆摆手,扶着墙,拖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门口。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到他那冰冷的出租屋角落。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失血带来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更重要的是,影子里的那片墨色,虽然暂时蛰伏,但那份冰冷的贪婪和存在感,如同嵌入骨头的倒刺,时刻提醒着他——危机远未解除。
他拒绝了王主任和小刘的搀扶,独自一人,如同一个孤独的伤兵,走进了昏暗的楼道。身后,王主任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锡箔包裹的笔记本,如释重负地指挥小刘去处理面具。
城市的喧嚣重新涌入耳中,却无法驱散陈默心头的阴霾。他走到自家楼下,没有立刻上去。他站在楼道的阴影里,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雨不知何时停了。厚重的云层裂开了一道缝隙,一缕惨淡的、近乎无力的夕阳余晖,如同垂死挣扎的金线,艰难地穿透云层,斜斜地照射下来。
那缕光,恰好落在了陈默身上。
也落在了他脚下,那片被拉长的影子上。
在夕阳的余晖下,陈默的影子清晰地投射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而影子小臂的位置,那片浓重的墨色区域,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格外刺眼!如同一个无法愈合的、漆黑的伤口!
更让陈默瞳孔骤缩的是——在那片墨色的边缘,靠近手腕的位置,几缕极其细微的、如同头发丝般的、深褐色的……纹路,正极其缓慢地、如同植物根系般……向着周围正常的阴影区域……悄然蔓延!
那纹路的质感……像极了……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