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屎臭味,暗地里忍不住骂娘。
现在在刺史府,虽然隔城墙很远,但依然可以随风飘来的屎尿臭味,拓跋仁勇心想与其让金汁占了地方,还不如多赶点牛羊进来,现在好了,全给敌人抢走了,熬煮了那么久,臭的死人的金汁还没发挥作用。
刚死了爹,拓跋仁勇心中一心一意想给爹报仇。
拓跋思恭如何不明白侄子的想法,侄子想报仇,他就不想报仇?
三个弟弟全死在了顾昊手下,仇恨说是不共戴天都不为过。
“出城野战必输无疑!顾贼势大,兵马数量胜过我们,精锐程度也要胜过我们不少。”
拓跋思恭叹息:
“莫急,汉人有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心中越发后悔没有南下讨贼了,即便不能争来夏绥节度使,但只要能争来一个宥州刺史,不在顾昊统御范围,顾贼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对付自己。
可恨,谁能想到顾贼这么能打,首接在长安打出一片天地来,打出一个定难军节度使,就连宥州都名义上归顾昊了。
拓跋思恭前几天做了个梦,他梦到了自己南下讨伐黄巢,被封为定难军节度使,彻底从宥州部落豪族蜕变为一方诸侯。
梦醒之后,他感觉拓跋氏的气运好像被顾贼给夺取了一样。
“大伯,不若……”
拓跋思忠的儿子拓跋仁和建议道:“不若放弃宥州??”
“放弃宥州??”
拓跋仁勇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拓跋氏在宥州经营了近百年,你说放弃就放弃??”
拓跋思恭微不可察的摇摇头,没有开口,想法却很明白。
拓跋氏穿上鞋了,早就不是百年前光着脚被吐蕃撵的到处跑不能安生的部落,要是那个时候,跑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可现在,控制了大半个宥州,还有诸多附庸,是西北地带有赫赫威名的拓跋氏,脱掉鞋容易,但想要重新穿上鞋就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