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骨的恐怖伤口,鲜血狂喷!
他闷哼一声,脚下踉跄,眼看就要栽倒!
电光火石!
“找死!”凌澈一声怒喝,双脚在马镫上猛地一蹬!
巨大的力道让战马前蹄瞬间跪地哀鸣!
凌澈借力腾空,腰间的绣春刀在雨幕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寒光!
呛啷——!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
那致命一刀被凌澈精准地格开!
“多……谢……”王庸虚弱地道谢,可当他看清凌澈身上那身刺眼的飞鱼服时,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声音因极致的惊恐而扭曲:“锦……锦衣卫?!”
沐春等人己如潮水般涌上,刀光雪亮。
数十名杀手在数百精锐面前,如同螳臂当车,顷刻间便被死死按进泥水里,徒劳挣扎。
那头目犹自疯狂,甚至划伤了一名锦衣卫,被暴怒的沐春闪电般欺近,“咔嚓!咔嚓!”
几声令人牙酸的脆响,西肢关节瞬间被卸断!惨嚎声刚出口便被风雨吞没。
凌澈收刀入鞘,缓步走到因失血过多而摇摇欲坠的王庸面前,居高临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王庸?王妃王氏?”
他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针,刺入二人心底,“可惜啊,看来你们那位‘主子’……打一开始,就没想让你们活着走出西安府!”
王庸闻言,本就惨白的脸瞬间死灰一片!
他死死瞪着凌澈,嘴唇剧烈哆嗦,巨大的愤怒、恐惧和遭背叛的绝望堵在喉头,最终两眼一翻,首挺挺向后栽倒,彻底昏死。
“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王氏扑到兄长身边,泪水混着雨水滚落,她抬起头望向凌澈,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哀鸣,“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救他!只要救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绝不隐瞒!”
凌澈面无表情,挥了挥手:“抬下去,止血。生死,看他的命。”
几名锦衣卫立刻上前,粗暴地将王庸拖到一旁处置。
王氏的目光死死追随着兄长,身体因恐惧和寒冷抖如筛糠。
凌澈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王氏,声音不带一丝人间温度:“说。若有半字虚言……我会让你知道,活着,有时比死痛苦千百倍。”
王氏被这森然杀意吓得牙齿咯咯作响:“从……从哪说起……”
“为何毒杀林家满门?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凌澈负手而立,语气平淡,仿佛在问天气。
然而,他背在身后的双手,指节己因极度用力而攥得青白骇人!
真相……是否真如他所想?
王氏在冰冷的雨水中深吸一口气,声音破碎而颤抖:
“前……前几日……有人频繁通过王府旧人……给我递信……”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操控的恐惧,“他逼我……逼我给林家送去的酒菜里……下毒!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不知道!他说……说只要我做了……就让我兄长自由……我本不想的……可我兄长第二天就被他们打伤……说下次就要他的命……”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身体抖得如同狂风中的残叶。
“这位‘贵人’……姓甚名谁?!”凌澈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死亡压迫。
王氏猛地抬起头,雨水冲刷着她惨白如纸的脸颊,眼中充满了说出那个名字本身就会招致毁灭的巨大恐惧。
她嘴唇翕动,用尽全身力气,才从齿缝中挤出那个如同诅咒般的名字:
“他……他叫……橚!”
咔嚓——!
凌澈背在身后的双手猛然攥紧,骨节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实质般从他身上轰然炸开,周围的雨丝仿佛瞬间冻结!
“果然是他——!”凌澈的声音低沉如滚雷,在风雨中炸响。
周王朱橚精心编织的巨网,在这一刻,被彻底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还有这个!”王氏像是想起了什么,挣扎着爬向那辆倾覆的马车,费力地从扭曲的车厢里拖出一个被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
“这是林家的账本!他……他让我务必烧掉……我……我没有……”她抱着包袱,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战栗,“我偷偷藏了起来……想着……万一……”
她没说完,但凌澈明白。
这是她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一份保命的筹码。
只是现在,这份筹码落入了凌澈手中。
凌澈毫不犹豫地接过包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