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不知名牢房中。?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冰冷刺骨的水兜头浇下,贾贵一个激灵,猛地呛咳着惊醒过来。
他眼前一片昏花,只有几支火把摇曳着的光影。
他浑身湿透,冻得牙齿咯咯作响,右臂的箭伤更是钻心地疼。
“呃,啊……”他呻吟着,努力聚焦视线,终于看清了面前几个蒙着面、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本能地蜷缩起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各,各位好汉,有话好说,要钱?我,我有钱,铺子里的钱都给你们!只求,只求饶我一命!”
鹰七上前一步,刻意掩饰后的声音有些尖锐:“钱?我们不要钱。说,新火药的配方是什么?怎么配的?”
贾贵浑身一哆嗦,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火,火药?什么新火药?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个卖烟花的,买硝石硫磺回来按老方子配,哪,哪懂什么新配方?”
他眼神惊恐地扫视着周围,试图寻找一丝生机。
“放屁!”旁边一个黑衣人厉声喝道,“你跟徐茂琛那老东西合伙弄出来的那些新花样烟花,动静那么大,颜色那么怪,不是新火药是什么?说!”
贾贵哭丧着脸,几乎要跪下来:“好汉爷明鉴啊!那烟花,那烟花根本就不是徐老板弄的,我,我哪敢瞒您几位!”
他眼珠慌乱地转动,在极度的恐惧中,他突然想到,要扯出那个最大、最硬的靠山。
他以一种近乎哀求的方式强调:“是,是徐三元!是新科状元徐修,我就是个跑腿的,徐三元公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那方子都在他脑子里,或者锁在他家书房的暗格里。”
“我我一个小小的商贾,哪配知道徐三元公的秘方啊。” 他拼命把责任往徐修身上推,心想,搬出徐三元的名头,这帮人总该忌惮几分吧?那可是官家面前的红人。
鹰七阴鸷的眼神在跳动的火把下闪着光,他盯着贾贵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胖脸,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
“徐修?”鹰七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和,“你是说,那新火药,是徐状元给你的方子?他亲自交给你的?”
贾贵见对方似乎被“徐三元”的名头震住,心中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连忙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徐三元公!他看我老实可靠,才把这差事交给我。那方子金贵得很,他怎么可能告诉我?”
“好汉爷,您几位要方子,得去找徐三元公啊,我,我算个什么东西?您放了我,我,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出去!”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鹰七的反应,试图用徐修的名头换取一线生机。
“啪!”一声脆响。
鹰七反手一个耳光狠狠抽在贾贵脸上,力道之大,打得贾贵眼冒金星。
“狗东西,死到临头还敢拿徐修的名头来唬我?”鹰七的声音冰冷,“看来,不给你点真颜色看看,你是不会吐实话了,来人,给我‘伺候’贾掌柜,让他好好想想那新火药。*丸\夲?神!栈! \首?发¢”
随着鹰七的怒喝,旁边早己准备好的黑衣人狞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鞭子。
地牢里,贾贵绝望的惨叫声再次凄厉地响起。
打了半天后,鹰七盯着贾贵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胖脸。
审问了半晌,贾贵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不知道”、“徐三元的方子”、“我就是个跑腿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看着确实不像装的。
鹰七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挥了挥手:“行了!看来你这猪脑子是真不知道。”
他示意旁边的人:“让他写信。”
一个黑衣人立刻将纸笔和一块充当桌板的破木板扔到贾贵面前。
“写!”鹰七命令道,“给徐茂琛写封信,就说你要躲清静,要出趟远门,归期不定。铺子里的生意,暂时全权交给他打理,让他不用挂念,安心等着你回来。”
贾贵一听,心头猛地一沉。
他做了一辈子生意,精明得很,这封信一写,徐茂琛那边暂时不会起疑,可他自己呢?
这帮人拿到信,还会留他这个“没用”的活口吗?
他强压着恐惧,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谄笑:“好,好汉爷,写,我写。不过您几位一看就是干大事的,要不您放了我,我回去给您几位当内应?徐茂琛那边有什么动静,我第一时间给您报信,保管比这信管用。我贾贵说话算话,绝不……”
“少废话!”
鹰七一脚踹在贾贵受伤的胳膊上,疼得他杀猪般嚎叫起来,“